13忠犬受(2 / 2)
谁也没料到机缘巧合之下,一次高烧让儿子恢复正常,且逐渐显露出锋芒,叫他这个做爹爹的怎么可能不激动?
“昨夜我一宿没睡着,生怕这一切都是梦。”金奉桉一边哭一边呜呜着说,“怕一觉醒来发现都是我的幻想……”
金意初易地而处,多少能了解金奉桉的心理。人,要是没有给过希望,就不会生出别的念头;但一旦给了希望,又将希望拿去,那才是令人绝望的。
“爹,没事。”金意初身上没带帕子,涂深将身上的帕子递了过来。金意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把金奉桉的眼泪擦干净。
“我好着呢。”金意初安抚道,“之前让爹爹和阿姆忧心了,如今我恢复神志,爹爹和阿姆不必再为我担忧。”
“是我这个作儿子的回报二位的时候。”
穿来短短几天,金意初能感觉到金奉桉和虞商行对他的关爱。虽然他只是一个占据原身壳子的异界来魂,但只要他是“金意初”一天,他就会做他该做的事。
比如让两位为“金意初”忧心了十多年的人安心。
金奉桉闻言,顿时泪如泉涌。
这番不是装哭,是真情之所起。他忍不住将金意初抱在怀中,不再带着刻意的呜呜声,而是哽咽着拍了拍金意初的肩膀,“爹的好儿子……”
“当初那秃驴果真料事如神,说你恢复的机缘便是一场高烧。”
金意初闻言,心神一震。
这个世界有和尚预言过“金意初”会恢复神志?!
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暗指他会穿过来,还是说某日他高烧之后,原本的“金意初”会回来?
金奉桉因为搂着金意初,看不到他此刻脸上震惊的神色。继续自顾自的说,“打那之后,你每次高烧,我与夫郎都提心吊胆的。”
“甚至有一次,爹爹昏了头,故意让你受了寒气……结果高烧之后人更糊涂了。”说到这件事,金奉桉便无比后悔,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刻意让儿子染上风寒的念头。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改日回京,还得好好犒赏那秃驴。
金意初从金奉桉怀中退出来,表情有些不自然,“爹,你说的那个秃驴在金沙郡么?”他想去找和尚了解他穿来这里的因果。
“惠中和尚在京都。”金奉桉把心中积压的情绪宣泄完,渐渐恢复平静。他见金意初问起秃驴,便道,“意初要是想见他,爹爹写信请他来金沙郡便可。”
金意初有些犹豫,“可以么?会不会太麻烦了?”
“麻烦?没什么麻烦的。”金奉桉撇撇嘴,“他能来金沙郡是他的荣幸。”
“谢谢爹爹。”金意初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惶恐,他既想知道真相,又怕知道。
逃避是懦夫的行为,他这么猛的一个男的就该直面真相!
金意初暗暗点了点头,决定等那个和尚来金沙郡,便找他问清楚。
金奉桉哭过之后,整个人便恢复了正常。转而与金意初和涂深说起了草场的事。
涂深见话题转移,紧张的心终于落回了远处。天晓得方才他有多慌,还被迫听了那么多金府秘密,现下终于聊起了旁的事,他总算能喘口气了。
虽然金奉桉没让他下马车就已经是默许他知道这些事,但他不能不知好歹,胡乱宣扬出去。
他是金府的一员,定要牢牢守住这个秘密,别叫外人笑话金府。
……
马车驶出青砖铺成的街道,朝金沙郡郊外疾驰。越到后面,房屋越来越少,树林草木越来越多。
马车最终停在一处一望无垠的草场。
马场护卫见是金府马车,抬起木栅栏放行。马蹄没入浅草,消减了马蹄的声响。
金奉桉叫停了马车,领着金意初和涂深下车。
马场管事热情地迎了上来,“老爷,小的一早起来便听见喜鹊在叫呢。小的还寻思着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原是老爷亲临马场!”
金奉桉朝驾车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取了赏钱给马场管事。
管事乐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小的谢老爷赏!只要老爷一声令下,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定为老爷办成!”
金意初默默看向涂深,涂深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类溜须拍马的人。
金意初长见识了,他也多留了一个心眼。这个管事得开除,不然日后每次叫他办事,都得额外出一笔赏钱……他店都还没开呢,后期投入很大,花钱不能大手大脚。
“我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金奉桉朝马车出口的位置抬了抬下巴,“只要你收拾包袱滚蛋。”
马场管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金意初转头看向便宜爹,他方才还在心里计划开了这个老油条,没成想便宜爹直接亲自开口。这能省了他不少事。
金奉桉朝金意初扬了扬眉,眼神示意:你爹靠不靠谱?
金意初竖起大拇指:靠谱!
马场管事眼珠子一转,“噗通”一声立刻跪了下来,哭嚎道,“老爷,小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为了马场,小的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若是哭能单开流派,金奉桉可是这一流派的鼻祖。管事这假哭的样子压根就入不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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