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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质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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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背脊一颤,两头为难,陆听晚那架势,她怕是闹起来伤了和气。

公孙雪见她拎不清,这家里到底还是程羡之说了算。

令色道:“还不下去。”

女使听从吩咐,传话后见陆听晚还不走,只能劝解道:“二夫人,主君心情不佳,正与大夫人说话呢,不然您有事明日再寻吧。”

陆听晚管不了那么多,顿了须臾,扯着嗓音朝里喊道:“程羡之,你出来。”

院内女使躲在梁柱后小声耳语,这二夫人性子竟然如此刚烈,自古哪有侧室在正房院里逼问主君的。

“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这就是你堂堂仆射大人的做派是吗?”

露珠上前阻止:“二夫人,您别说了。”

“拦我做甚,我就见一面,问完话我自会离去,程羡之你为何不敢见我!”

寒光处亮出抹肃影,那人于月色之下,皎洁如银,却泛着冷,说:“陆听晚,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胆敢言语……”

“言语什么?”陆听晚见着人怒气愈发涌上来,“你为何不敢见我,堂审过后匆匆离去,回府后只敢躲起来,你心虚了?还是你本就料定了结果。”

公孙雪跟着出来,看着二人争吵不休,她斥责着陆听晚:“二夫人,你是府里侧室,主君做何事你要当众言语辱骂,难道出嫁时陆家就未曾教过你何为三纲五常吗?”

陆听晚不想与公孙雪扯上关系,即便面对诘问,也忍下了,她的目的不是公孙雪。

也并非有意要来闹映月阁,只想问清楚,可程羡之避而不见的举动激怒了原本心底那些意想。

“大夫人如何指责我都好,扰了您清净是我不对。”

程羡之侧头说:“你先进去。”

“主君还会回来吗?”公孙雪揪着他袖口不舍放手。

程羡之应了声,下阶后掠过陆听晚,说了句:“出来。”

陆听晚跟着去,一路上她几欲要开口,程羡之脚步迈得快,她几乎是小跑的。

直至入了书房院内,他命人关上院门,就着月光与寒夜,露雾淡淡一层附着衣裳。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陆听晚,我已经提醒过你,你觉着堂审判定不公,觉着高衡该死,刑部却只判了三年牢狱之刑,不足以平愤对吗?”程羡之负手,居高临下的先发制人。

“难道不是吗?”陆听晚声音颤抖,精致五官皱成一团,每个字都透着失望。

“刑部依照案件程度与细节裁断,最终结果判定是要符合大岚律法,而非个人恩怨情仇,”程羡之言辞恳恳,就知道她不会明白,“高衡放印子钱,强行压榨百姓血汗钱是有违律法,而这不过是行商律法中最常见的借贷纠纷,高衡有借据,借据上白纸黑字写明了这利息算法。”

“可利息算法是有漏洞的,平常百姓不曾学过账目,压根不懂其中蹊跷。那是高衡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不断将借出本金滚成巨额债务,从而掏空借款人。百姓不知,大人经年办案难道不知其中缘由吗?”陆听晚言语激烈,杏眼充红。

院内争吵声隐隐绕过屋檐,程羡之仍是沉着冷静说:“是,这是子钱家放印子钱的本质根源,可是大岚律法里没有明确,是以我才说刑部断案只能以律法为本。”

“即便是高衡借贷中,因债务无法偿还,逼死人命,也不能判定高衡就是直接的杀人凶手,只能判断高衡追债之过,而不能判其杀人之罪。你若是不明白,我可请朝中拟定律法的元老给你陆听晚普及普及,即便今日不是刑部审理,你状告锦华宫或者含章殿,高衡的罪名都不足以判他死刑。”

“你以为事事较真,满腔热血便可与你如愿以偿?陆听晚,你也不小了,怎么有些事就那么轴呢?”

“我轴?我轴?”陆听晚苦笑,又无能为力,“那为何周大叔的女儿不能从春风楼接回来?”

“那是高衡与春风楼的契约,春风楼给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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