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心声(2 / 2)
这场景若是寒舟看见了,指不定又要嘲弄一番。
等不到人来迎,她便自己走,一阵目眩视线不清,只能凭借记忆寻自己寝屋,走着走着被一棵桂花树挡住去路,她指着那棵树责问:“风信,你又盘算珠了?怎么才出来。”
她自以为的风信却不应她,陆听晚索性双臂抱着树,念道:“今日,今日知春里的账目你可算,算好了?”
风一吹,树叶作响,她当是答了,自言自语说:“算好了,拿,拿给我看……”
“那程羡之不怀好意,特意刁难我,适才在院里还威胁我来着,”她扯下几片叶子,放近眼前试图看清上面的字,“叫我不要丢他的脸,今日我在知春里,何等,何等威风凛凛,就算告诉众人我是程家二夫人,那也是他脸上贴金,他就偷着乐吧。”
门柱上的人轻嗤,狡黠一笑,“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风信,说话,”她耍起无赖,“我今日开心,可又难受……”
程羡之见她这般不像难受的,端详着她还会做什么笑态。
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又哭起来,“洛云初今晚亲我了……”
斜倚在门柱的人倏然正身,果然,她出去鬼混了。
接着又呢喃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程羡之听不清,可面色却不好。
“他亲我了,”陆听晚又傻笑说,“可我还未和离呢……”
程羡之咬着牙,大步流星过去拎起她后领,“陆听晚,别得寸进尺,你再攘几句,明日整个程府都知道你在外面鬼混,私会外男。我倒是无妨,可你背上不守妇德的名声,毁的是你自己和陆家的清誉,到时候无需和离,你这颗太后安插的棋子,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踢开。”
“聒噪!”她恼的大吼一声,陆听晚被拎着,衣领卡着喉咙,本就喝了酒不顺气的她更是窒息,人也烦躁。
见她无视自己,程羡之火气更甚,却只能克制着风度,陆听晚把自己缠在披帛里,身上衣裳凌乱,发钗也歪了,“风信,叫程羡之定的剩余玉露膏,给他扣着,银子先,先收了。”
“叫他整我,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陆听晚对上程羡之视线,程羡之同样打量她,“想看我笑话,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失信于人。”
程羡之分不清她到底醉了还是清醒,说她清醒,却认不清人,说她不清醒,白日的事情还能理清楚。
“我难堪,于他有何好处?分明已是同盟了,还要在背后给我使绊子,是要挑衅我,而后再来跟我逞威风,别看这人长得漂亮,可是心眼忒多。”陆听晚喋喋不休。
“利用我的是你,如今你倒是委屈起来了。”程羡之拎着人的手用力,将她推往书房外走。
陆听晚站不住,手想借力,寻不着地儿,最后落在他胸膛。
手还不安分的乱抓,似乎碰到隐晦之处,手感还不错,结实靠得住,而后满意的就着这个姿势,要倚下去。
程羡之忍无可忍,眉眼锋利,可醉鬼看不见也意会不到他的情绪,只当他是个木头罢了。
那歪掉的朱钗掉入程羡之怀里,他接住后顺手给插回发髻里,将人推出书房院门,再唤了苍术,送其回雁声堂。
风信听着动静,连忙给扶进屋里去,陆听晚刚沾上软塌就睡着了。
风信趁她睡下,轻手轻脚地替她换下脏衣,卸下钗环,又擦拭面颊后方才吹了屋内烛火,只留了床头的琉璃盏。又因她喝过酒,怕她夜里口渴寻水喝,往床头外倒了盏茶。
陆听晚一夜安寝,翌日醒后,脑袋昏沉,风信端了醒酒汤,陆听晚只记得从洛府出来后坐了马车回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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