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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心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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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掌柜何许人也?既能惊动禁军。”人声还未散尽。

那几人闹事的被黑甲禁军围笼,想溜溜不出去。

只留了条道给程羡之,修长身姿越过众人,居高临下发号施令,“带走。”

“我等,我等又不曾犯事,禁军怎可无故抓人啊。”领头的挣扎着。

程羡之懒得与他废话,侧身对着身后的陆听晚说:“劳请江掌柜也走一趟吧。”

洛云初早已不知不觉护在陆听晚身前,将人给挡住一半。陆听晚拨开人从后边探出来,带着股若有似无的谄媚笑意,心底早已暗骂他千百回,这厮这时候才来,若她不能化解此困,适才岂不是要任由几人吃干抹净。

“小民见过韩大人。”她保持礼数拱手。

洛云初说:“韩大人,众人所见,是这几人闹事在先,江掌柜并无过错,还请禁军莫要动粗。”

程羡之顿觉有意思,没再说话。

闹事者被带离知春里,陆听晚跟着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里的审讯未停,陆听晚坐在刑部前院候人,等了一个时辰,只见原先黑甲装束的程羡之,身上多了几道血痕,随侍递着帕子,他擦净眉骨上的血污。

步入屋内时,随侍止步,未再进去。

陆听晚听见声,起身作揖,“韩大人。”

“江掌柜久等。”那沾了血渍的帕子随手丢入铜盆,血液化于水中,人坐上主位。

他不说话,便如月亮一般清冷,难以靠近,陆听晚心底积愤,又不敢对此人发泄,隐忍多时,还是带了几分怨念,“大人叫小民将知春里动静闹大些,小民照办了,那人棍子就差那么一点。”

她指尖比着细微的距离,“一丁点,我就受了那脚夫一棍,此刻怕是已经魂归西天,大人见着的便不是活生生的我,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见未必。”他语气懒散,毫不在意她的满腔愤恨。

“大人这般耐着性子不动,是何用意,当真是要那些人将我生吞活剥了不成。”

“江掌柜说笑了,即便禁军不出动,你自个儿不也能逢凶化吉?况且那洛云初不还在呢,我见他对江掌柜颇为紧张……”他神色察觉,见陆听晚若有所思,继续说道,“自然,知春里二东家是他,紧张些也是该的。”

“江掌柜该感谢本官按兵不动才对。”

“大人何出此言?”陆听晚不解。

“我若早早出现,怎么给洛云初英雄救美的机会呢?”他故意说,“不对,该是挺身相助。”

陆听晚听着惯不自在,他话里话外都蕴含他意,听得人心里起伏,思虑不止,又看不透何意。

英雄救美那话,如今男子装束的她听不得,心里虚着。

“大人还真是爱说笑。”

“不试试江掌柜,怎么知道你能为我所用?”他坦诚而言,“商会的人派了几个臭鱼烂虾来滋事,若江掌柜这点小事都无法脱身,韩某便是看错了人。”

“原是大人要考验小民,”陆听晚说,“那大人可还满意?”

“本官的眼光不会差。”

陆听晚眸间的喜悦稍纵即逝,问道:“那大人可审问出什么没??”

“这就不是江掌柜该打听的事了。”程羡之唤人,“将江掌柜好生送回。”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陆听晚没法子,民不跟官斗,此人心性她还未摸透,怕是知春里之后好段时间都不得安宁了。

走到门外的人忽然顿足,“大人,那小民这知春里的动静还继续吗?”

“江掌柜随意。”那人伏在书案,声音低沉。

陆听晚出了刑部,门口外熟悉的一抹身影纵入,洛云初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扇,看似随意,心底早已焦灼万分。

“洛云初。”她声音清脆。

那人侧身,陆听晚扬唇笑得张扬,如暖日洒入心间,他暗松口气,慌忙间透着无尽的担忧,“江雁离。”

不知何时,他将称呼从江掌柜渐渐换成了江雁离。

陆听晚站定原地,洛云初收起扇,左右查看,确认她无事才说,“他们没对你用刑吧?”

陆听晚一身轻松之态:“没有,那些人被带去刑部审问了,韩大人问了几句话便放我走。”

“商会的人,还是来知春里闹事了。”他跟在后边走。

“先前便叫你低调行事,你去中书令赏花宴结识那些官眷,目的是为今日这样的事做筹备,可是涉及官商,官眷并不能给你足够的庇护。”

“我自知官眷不足够护我和知春里安宁,可她们背后的人可以啊。”陆听晚现下的要事已经不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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