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开业(1 / 2)
十日后,知春里正式开业,陆听晚隐姓埋名,隐藏身份,于枫林巷开铺,自没敢邀约亲朋好友一道观礼。
再者,她初来京都没多日,好友无几,至于亲缘,她更不愿陆家知晓,陆家知道了那么程羡之与太后那早晚也得知晓。
花农昨夜城门落锁前便将开业所需的花送入知春里,陆听晚一夜未归,刚送入的花需先醒好翌日方能盛放,风信也跟着里外忙碌。
陆听晚只邀了一人,那便是洛云初。
洛云初在枫林巷和长青街颇有薄面,起初与他谈定让出知春里三成利,目的之一便在此处。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洛云初的名号,在枫林巷便不敢有人为难,她也可安心做她的生意。
凭借洛云初名声,倒有不少商户前来捧场。开业前几日陆听晚便在枫林巷发放不少仿单,上还印了洛云初的小像,那是她仿着洛云初的轮廓让工匠剪下卡纸,再让人印在仿单处。
人潮中洛云初伏低身子,附耳陆听晚:“江掌柜不经洛某同意,私印小像于仿单任人赏玩,可曾征得我意?”
“这位小姐里边看看,今日开业酬宾,凡是凭借手里仿单的,消费满二两银子便可赠送本店独有香囊一个,全京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来,风信,带贵客上二楼。”
陆听晚一边招呼着客人往里走,一边分心应付,她早知洛云初有此言,就连说辞已经想好了。
转身对洛云初道:“洛公子怎么说也算知春里的半个东家,这小像就当您投资的一份,又无需您出钱出力,不吃亏呀。”
“诸位贵客莫急,本店所有花卉都是最新鲜的,有花使为各位挑选,修剪成束,”陆听晚绕过洛云初站在高台嘹声喊道,“若诸位手中仿单印有小像者,可凭借仿单,再来换一束价值二十文的花束。”
殿外围观的人群愈发拥挤,持仿单者闻此言,忍不住顿下脚步挤过来观看,顿时知春里生意红火,账台上的算珠拨不停,风信擦着汗送走一波又迎上一群。
“江掌柜,这小像当真有这么值钱?”其中一位大客人举着手里的仿单问。
旁处的大婶手肘顶着他,笑其无知,声音掩盖人声,“这枫林巷谁人不知,此乃洛公子的小像,自是值钱,只是掌柜的,您这空头银票,谁敢要啊?”
陆听晚迈出步子,眼前人潮汹涌,远比她料想的效果要好,果然这京都的百姓富裕,不缺银子,缺的是新奇。
“诸位放心,我江雁离要在这枫林巷立足,定然少不了诸位恩客日后的帮衬,在坐的都是江某衣食父母,我岂会自砸招牌?况且还有洛公子作保,诸位不信江某,难道连洛公子也不值得信吗?”
好一个江雁离,洛云初原先还觉着自己要了这三成利是欺了她,现下看来谁占谁便宜还未可知。
“洛公子自然可信。”苗大婶拥护,其余观看的人中三五个开始附和,而后越来越多人涌进店内。
陆听晚险些被挤在门缝里,那发冠几乎歪了,她松了口气,扶正头冠,洛云初从身后冒出,脸色冰冷,阴森道:“江掌柜,这忽悠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啊。”
陆听晚眉心一皱,何谓忽悠?她可是正儿八经,诚心诚意地做生意。
“洛公子,你此刻与我可是同舟共济,何出此言啊?我这知春里刚开业,名声最是紧要,只要今日过后打通枫林巷的知名度,再传出长青街,往后京都贵客的生意,我无需发愁,您坐等收您三成利便是。”
“是嘛,”洛云初轻笑,已不知何时不动声色地站到她面前,进入店铺的人只能擦着洛云初,却碰不到陆听晚丝毫。
“适才那位大婶是枫林巷十里铺的跑堂,在十里铺有个外号叫包打听,凡是经她嘴里的事,不出三日,整个枫林巷人尽皆知,家喻户晓,你予了她多少银子?”他打量着陆听晚,如探囊中物。
陆听晚被窥破算盘,心底虚晃,睨着此人,“你,你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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