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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高楼内,景王站在栏杆前,神情凝重地望着府外铁桶一般的士兵,火把连绵成线,将王府整个圈在里头。
他往东看去,见一方民宅燃起灯光,火星明灭三次,景王冷若寒冰的深眸里猝然点亮。
王府有条密道通往府外那处民宅,他派人出去传信,让众番王联名抵抗,不然他的今日,就是各地番王的明日。
但最重要的是,他都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得昭武帝亲自带兵来袭。
又过了三天,王府几近断粮,从未体会到的寒意和饥饿,令景王内心焦灼。好在外界风声激烈,各地番王纷纷上书质疑,形成强大舆论攻势,似利剑般向昭武帝刺去。
被当作临时行宫的官邸内,昭武帝居于首位,将如雪片纷来的番王奏疏撇到一边,对湖广都指挥使发令,“将檄文发下去。”
恭敬立在下首的都指挥使郑严宏,屈膝跪拜:“是。”
不过几日,《诛景王檄》传遍天下,文中痛陈景王十大罪状,私造兵器、密谋叛乱、擅权乱法、强占良田、欺压百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刺杀皇太女。
扶摇在禁宫瞧着那檄文:“……”
程执玉在旁,从扶摇手中拿过檄文放到一旁小几上,“景王是平阳亲皇叔,替她挨罚倒也还行。”
扶摇躺在榻上,想到前几日表哥跟她说平阳郡主不在了,她没多问,或是她自己动手,或是别人,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了。
怎知父皇却拿景王开刀,细思起来,每个帝王都想削番,父皇如此做,也并不奇怪。也不知景王是不是真的私造兵器意图谋反,但其余的罪状,她是相信的,景王的跋扈,她在京中都有耳闻。
昨夜吐得脱了力,这时恹恹的没有精神,听着表哥的话,低声道:“父皇还是平阳皇伯父呢。”
程执玉不妨她来这么一句,回身曲指敲在她额上,“你倒还有力气说闲话,叫你起来吃东西又不肯。”
扶摇将被子拉高些,牙绯色云锦软软贴着她瓷白的下颌,因呕吐而泛白的唇色显出几分可怜。
但她不吃东西,程执玉又觉得她可恶多过可怜,坐到榻边,伸手去扯扶摇身上的被子。
扶摇两只手死死揪住被角,“不吃,你再动我又想吐了。”
奈何她这点力气,在程执玉这里完全不够看,他俯身,将人带被子一起抱到怀里,少年坚毅的下颌抵在女孩发顶,轻声哄道:“别闹了,好歹吃些稀粥垫垫肚子,一会儿还要吃药的。”
扶摇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性子。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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