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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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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出嫁,做哥哥的难免难过??你是想让我这么说吗?”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祁令槐在你的订婚宴和婚礼上都不需要拿盆水往外面一泼,你结婚第二天回祁家都没事,所以他在难过什么?”

几乎是在赵汝安笑盈盈地看向自己的那一刻,祁令瑛便低下头。

即便保密性极好的包厢内只有两个人,她还是有种被硬生生从角落里挖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剧痛感。

先前,她总觉得祁令槐的世界始终笼罩在绵绵阴雨之中。

关于这个养兄,绕不开的话题就是联姻。当初父亲盛怒之下,甚至说出“你不是祁家亲生的种,我们愿意让你知书明理,已经是我们做慈善”的话语。

为此,祁令槐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两天一夜,不吃不喝,最终在傍晚时分出来,面容憔悴道:“还没有到时候,父亲的公司需要继续运转,我不能这么早成家。”

结果依旧没改口风,当时祁令瑛心疼他,哭得昏天黑地,眼睛都肿成红色的核桃,最后不得不用这样糟糕的面容面对他,却又钦佩他的勇气,说“你真的很勇敢,跟爸爸妈妈对着干还成功了”。他们两个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个强颜欢笑,一个眼中含泪。

祁令槐说,他的成功,她也出力了。他很感谢她,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为她当牛做马,他都情愿。

玩偶熊里缝合他对她的所有爱心,不是亲的哥哥,但比亲哥哥还要亲。

可现在,她都跟孙嘉明订婚了。

而祁令槐在宴会上慷慨陈词,让她差点泪洒当场,出了宴会场又对她说了什么?

“瑛瑛,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争取过来的自由吗?”

“我看着你,比当初的自己还要痛。”

“……我宁愿我不是祁家的孩子。”男人整个颓靡下来,“也不想你跟别人联姻。”

对方激动之下攥住她的肩膀,而她也因为冲击感忘记喊疼,只觉得喉咙内因为情绪沸腾洋溢起难以言喻的铁锈味。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说。

为什么她跟孙嘉明见面的时候不阻止。

为什么她没有哭,他就当她真的不难过,都不愿意帮她哭一哭。

“如果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陪你理清楚。”见她久久无言,赵汝安站起身,“瑛瑛,我无法决定你的思想,我只提供方法论。”

“不要走!”

因为他,因为他们所有人,连她最好的朋友都不跟她好了。

祁令瑛伸出手扒住她不放,脑袋里一片浆糊的情况下胡言乱语:“软软,我不是看你经历了心灵的洗礼,所以才只想跟你说吗?哎呀,你是不知道,自从你在医院醒来,我妈都跟我开玩笑,会不会某天生场小病以后脑袋灵光起来……”

她絮絮叨叨,赵汝安冷眼旁观,即便心里满是怜悯。

祁令瑛太优柔寡断,太听话了,这不能怪她。但要是不逼她一把,赵汝安不知道祁令瑛就这么“顺其自然”走下去,未来的未来会不会后悔。

“说完了吗?”

“……”

“软软,我可不可以让哥哥走啊?”

她的表情仍处在幻梦中,话语却先一步从嘴里钻出。当祁令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满脸都是惊怖。

“我没有!我不是想赶哥哥!我只是……只是想……如果我变成爸爸的产业里面不能舍弃的一环……”

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赵汝安凝视着她,缓缓坐了回去,然后来到祁令瑛脸侧:

“为什么祁令槐要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说出你一个人做不到的事呢?明明他才是掌握力量的那个人啊。”

“瑛瑛,讲出来。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受到蛊惑,祁令瑛慢慢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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