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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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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汝安:“展琢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无论在不在展家,都能优于他人。他‘选择’容楚宁,也是认为她优于其他女人,但同样越不过他。如果没有今天这茬,容小姐在享受恋爱的同时拿点资源,倒不为过。”

她转过头,“你在片场的时候,最好跟展琢保持距离。如果展琢注意到你,要打招呼,稍微让着他点,别明面上拂了他的面子。”

赵汝安深知自己现在不能实实在在对展琢造成什么困扰,不过就是逞口舌之快。不落实在行动上,是为了来日方长。

她继续自言自语:“你演的好,他肯定会注意到你的,要是把你当假想敌就不好了。”

闻馥很顺从:“我明白。”

“其实有容小姐哄着,你稍微小心点就不会有事。”赵汝安叹气,“唉。感觉很难分开啊。”

挖过来不算难,但要是想真正了结这段孽缘,赵汝安拿不定主意。因为没有一端在她手里,有一端在容楚宁手里。她和容楚宁没有跟祁令瑛等人自小的交情,主要靠她自己努力,而成年人的世界是很难撼动的。

而且,命中注定的男主打了女主……写成女性向读物真的会有受众吗?

系统:“这个世界围绕女主角转。”

赵汝安精神一凛:“你的意思是……”

系统不说话,开始装死。

“好吧。”赵汝安耸肩,“我明白了。”

第二天,闻馥前往片场,赵汝安则过了段时间才离开酒店。她和导演说好要考察两天,那就是两天。

今天有闻馥和容楚宁的对手戏,拍的是杨府初颓,姐弟俩都还在的时候。天羽惊鸿的剧本就好在它并不俗套,姐弟的情分展现得恰到好处。

庶子出身的杨若风作为子嗣凋零的杨府上唯一的男丁,象征着整个家族的未来,被禁锢在繁重的课业与家族事务中。他和嫡女出身的杨若羽同父异母,并非普世意义上的亲近,而是建立在一条船上的蚂蚱的基础上,能够遥寄惺惺相惜之情的情谊,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就连两个人的母亲,都是为了保全家族乃至于自身,共同努力的关系。

片场内,“杨若风”慌忙捉住麻雀,把小家伙藏进衣袖内,方才对作为长姐的“杨若羽”行礼。

“阿姐。”

正是这场戏,让“杨若羽”发觉弟弟心底的柔软,他的志向并不在于继承衣钵成为武将。

“应当是遭了弹弓,弄瘸了腿。阿姐的脸可还好?”青年很知礼数,散发着清竹似的儒生气质,结果衣袖忽然扑棱起来,惊到了他,一时间捂也不行,不捂也不行。

早知他很有天赋,却没想到如此圆熟,就好像真在古代的深宅中待过似的。容楚宁暗自心惊,继续台词:“无事,回去抹些膏药就好。若风,还是把它放出来罢,别闷坏了。”

于是,闻馥小心翼翼地把“麻雀”拿出来。

麻雀是假的,是个能动的玩具,后期应当会做些处理。赵汝安本该因为闻馥的煞有介事感到很是好笑,但她仅是专注地看着,仿佛回到过去。

青年在舒适区内演戏,就好像回到了与世隔绝的山里,敬爱天地,未染尘埃。

“阿姐,起初雀儿在我的兵书上点墨,我还以为它识字,仔细看才知道是受了伤。”他说,“人总欢喜以鸟兽寄情成诗文,但它们仅仅是自由自在地飞翔,饮露而歌,觅食而歇,根本不知世人强加的理和情。”

台词也字正腔圆,伴随莫名的韵律感,清楚得像是科班出身。容楚宁接上:“风弟,其实寄不寄情,各人各物皆有自己的命运。万物有灵,你善待它们,它们也知道感激。知如何,不知又如何。”

“你看,它落在你手里不飞走。”她笑道,伸手去逗弄,“不就是因为知你有慈悲之心,不会伤它吗?”

笑时风华正浓,就好像灵魂飞出了封闭的宅院,往更广阔的地方去。

真不错啊,在另一个男性角色的高光里也能演出自己的味道,以充满智慧的启悟者身份出现,大方、豁然、风骨自成。

只是,杨家姐弟的人物弧光都逆着寻常角色发展的轨迹。一个被设计后信念丧失而死,一个从豁达明朗走向乖张闭塞。

如果说杨若风至少还有点普世价值观的意思,杨若羽作为女主角的不甘心和迷狂局限于小情小爱,衬托了男主慕归鸿甘愿受尽唾骂、只希望成全盛世的大气磅礴。

是的,这是个权谋大男主剧。

但在原著里,容楚宁实在太适配杨若羽这个角色,就连展琢都被衬托得做作匠气起来,也引出他们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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