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无路(2 / 2)
看着被摔得粉碎的棍子,清妙恐惧不已,非常后悔来招惹这个女魔头,自己那些龌龊事已经被外人知晓,若真捅到主持哪里,她不死也得丢半条命,于是不敢再开口。
莺儿早已魂不附体,神情迷茫地见姑娘过来,只说右腿十分疼痛,几乎不能行动。
沈明月以为是伤了脚踝,便拿出云霄膏来,挽起裤腿一看,却是小腿处表皮发黑,按压疼痛,她怀疑是骨裂,但又不能排除骨折的可能,需马上就医。
她折了两根树枝,撸掉叶子当夹板,固定在小腿两侧,从包袱皮上撕下两条布,将腿和木棍捆扎起来,之后将人扶起来,带上行礼继续下山。
路过清妙时,见她正看着她们二人,沈明月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浑身瑟瑟缩成一团,蔫头搭啦脑,似乎再也翻不起浪花。
入城的路还有很长一段,二人互相扶持,行走艰难,临近晌午,还未看见安山城门,莺儿却再也受住疼痛,每行动一下都好似钢针入骨,面色也由红变黄再白,手心不断沁出汗珠,几乎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再看伤处,已十分肿胀,再不能继续前行,正忧愁之际,一个赶车的小哥儿路过,见二人有难,主动提出捎她们一段。
沈明月却将信将疑,这些日子的经历使她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一路提心吊胆。
这小哥儿也是热心,直接将她们送到了城中专治跌打损伤的仙芝堂门口。
沈明月感念其恩,拿出几文钱表达谢意,对方却坚辞不受,她不禁心中感叹,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仙芝堂的刘郎中问清伤情、捏过筋骨之后,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道:“姑娘的胫骨裂开,幸而事先将腿固定住,不然走了这么远的路,定会落下残疾。待我开个方子,回去用上几副便可消肿,之后需休息静养,切记万不可走动。”
沈明月更加庆幸没有耽搁时间,连连点头称是:“劳先生费心。”
随后她又忧愁起来,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下子又走不成了,还需要赁间房屋居住,而且天气就要冷下来,说不好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离开。
她暗暗叹了口气,眼下这个情况,着急也没用,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待她拿到药方付过诊金,又向郎中问了哪里有房屋可租赁。
刘郎中摇摇头:“隔行如隔山,姑娘若问我这药怎样煎服,我倒是能告知一二,可若要租房子,还得要找牙行。”
在他的指引下,沈明月找到了专以此为营生的王三娘。
天上掉下来的买卖,王三娘乐不得地痛快答应,她早已将有房屋出赁的人家记得烂熟,问清对方需求后,说出了几户人家供其挑选。
她原本想带二人去看看,但沈明月不敢将莺儿单独留下,于是选了最近的一家。
这是一处西厢房,屋主一家三口,老两口并一幼子,这屋子原是房主女儿居住,上个月女儿出嫁后闲置下来,想着租赁出去补贴些家用。
二人看了一圈,屋子虽小却也规整,家具器具一应俱全,从布置装饰上来看,主家对这个女儿的养育很是用心。
沈明月见房主夫妻面目不像恶毒之人,对屋子也甚是满意,当即付了一个月租金,将行礼搬入。
住处有了,还需想法过日子,她又多付给王三娘几文茶水钱,央她被介绍份差事。
“好说,好说。”王三娘笑着接过,问道:“姑娘可算找对人了,这安山镇中各大府中招仆役,都是经了我老婆子的手,保证给姑娘找个满意的差事,敢问姑娘户籍在何处?”
待得知二人还是流民的白籍时,她不由得眉心轻拧,有些犯难地说道:“这主家招仆役,需是黄籍才好,这白籍是签不了身契的,不过有的地方倒是不论这些,可也不能让姑娘去呀!”
沈明月虽不懂这个时代的规矩,但也理解她说的话,只有烟花暗门中才肯招白籍的仆役。
此事断不可能,正好她也不愿意签卖身契,回答道:“三娘且慢慢找着,我们也就在这里一两个月,待我妹妹伤好后就离开。”
王三娘思忖着,“那就只能是短工了,可咱先说下,这短工的工钱可不比长工,二位可有一技之长?”
沈明月:“我会写字,她会绣花。”
“好吧,我且给你们留意着,时辰也不早了,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去烧饭,先告辞了。”
将人送走,沈明月稍稍收拾一番,就成了一方安稳天地,之后清点银钱,已用去一半。
这西厢房窗户在东面,此时已光线昏暗,透过窗子可见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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