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相救(2 / 2)
沈明月见他不动,自己也盛了一碗吃了一口,“放心,没毒,我想害你还用等到现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洲这话中多少带着点委屈的音调,这一刻沈明月才想到,他大约是担心被海棠知晓,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于是缓和了态度,找补了一句:“放心,海棠不会知道的。”
与海棠有什么干系?这话真是莫名其妙,顾洲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只将碗放到一边,系好腰带才慢慢吃起饭来,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这味道令人怀念,他竟然一连吃了两碗。
“没受过这样的苦吧!”沈明月看着他这样子,像是饿坏了,他是皇子,自小养尊处优,想必从未受过这样的磨难。
顾洲没有回答,低头瞥见床边的小瓷瓶,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偷偷看了一眼沈明月,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于是立即将瓶子装了起来。
“对了,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人呢?”沈明月本想说“你逃走后”,可觉得不妥,他已落魄成这样,不能再落井下石了,于是改了口。
“昨日我们应是中了掉虎离山之计,他们佯装攻击周景文的队伍,实则目标是我们,之后……我跟队伍走散了,遭到追击,负伤后躲进了山中。”
“别我们我们的,我是我、你是你!”沈明月往火塘里添着木头,这木头发潮,升起的烟有些呛人。
她将一些木头放在火旁边烤着,起身到门口外,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之后说道:“想必是这些北蛮人知道你的身份,为追击你而来?”
顾洲也起身也走到门外,看着远处被山风拂过的树梢,深邃的眸光有些黯淡,语气却极为平和地说道:“也许他们不是北蛮人,而是我那兄弟们!”
“什么?”沈明月有些惊讶。
“是,他们想害我不是一日两日了。”顾洲的声音低沉下去。
沈明月未语,她想过夺嫡只是权谋手段,却不想会是这样的激烈,丝毫不逊色于战场上生死存亡。
顾洲继续说道:“昨日午时溪边射箭的人,看身手和习惯,不像是北蛮人,昨晚的袭击又有蹊跷……是我一时情急糊涂,怀疑是你将他们引来的。”
他说完,转头凝视沈明月,诚恳地说道:“抱歉,是我想错了。”
这便是沈明月想要的态度,但他是低头了,她却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将话题引回来,“你的兄弟们知道你离开军营,所以想借机杀了你?”
“我不知道陛下是否准许我巡守,所以给京中的奏折没有加急,想给这次行动留出时间来,算算时间,那奏折应该现在才送达,但秦王知晓了行动,所以才派人追杀过来……不想却连累你了。”
“秦王?”
顾洲不想到她竟然不知,看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她对政事敏感,这些事居然不知道。
他耐心地解释道:“我二弟秦王顾清,三弟晋王顾澄。”
“唔,二弟、三弟……你把他们当兄弟,他们却想杀你!你呢?你父亲给你封个什么王?”
顾洲尴尬地咳了两下,“我无封号,只是占个嫡长子的名头!”
沈明月好像理解了一些,自从周公旦定下周礼后,嫡长子继承制被沿用了两千多年,“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可这制度阻止了多少兄弟阋墙?又引发了多少手足相残?
“所以你是怀疑我与那个秦王里应外合?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要是认识这样的权贵,还用得着整日为那二两银钱奔波吗?”
“不过,”沈明月眸光中闪过一丝不解,“你为什亲自跟来?之前不是商量好徐铭带兵吗?”
“我……”顾洲将目光放到远处,“自是因为程岳第一次带兵,我不放心。”
他没有说实话,尾音有些发飘,至于为什么非要亲自来,则是因为听到沈明月连夜出征后,一下就担忧起来,他原以为她会跟着徐铭一起出发,不想她竟然跟着义军出发了,义军中人员参差不齐,他担心她的安危。
这一点他没办法说出口,毕经义军是她一手带起来了,她是完全相信义军,只怕他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沈明月又问:“海棠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她去查裴济。”顾洲的语气有些严肃。
他们之前怀疑裴济是秦王的人,若此事为真,那么他在营州的谋划就要小心些,但他这次离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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