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苏二娘寻短见(2 / 2)
强忍着眼泪的沈书韫,柔声带泣地询问,“大夫,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只能等。”
脸色略微疲惫的大夫拂了拂袖,慢步去药柜处配药。
这一日,七雅书铺的生意一如往常,只有少许客人驻足店铺。
苏二娘的房间被阿宝擦洗得干干净净,出了这样的事,沈书韫全然顾不了书铺。
而周先生的族谱尚未开刻,这是她的第一笔生意,倘若做好了,对往后的生意亦是有帮助的,可二娘这边又实在是抽不开身。
沈书韫看着瘦弱的阿宝,前后忙碌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人生怎么就这么艰难!
“姐姐,有人找你!”阿宝从大堂角门处唤沈书韫。
倏尔,沈书韫让阿宝来后院盯着苏二娘,怕她第一时间醒来身旁无人。
沈书韫从后院钻角门来到大堂,见长身玉立的身影定在一排矮竹旁,背着门脸。
要不是粱知远用马车将二娘及时送至医馆,后果不堪设想,沈书韫再次见眼前的男子,甚至觉得他身上多了一丝柔和与温情。
沈书韫轻轻地迈过门槛,立在男子身侧,嘴角和眼角努力弯上去,福身行礼,柔声道,“托大人的福,苏二娘才有惊无险,在此在此谢过大人。”
旋即,沈书韫注意到路口,对面茶摊阿婆正一手一手收起茶棚架子。
男子侧脸抬眼,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亦看了看路口,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来,指着沈书韫的鼻尖,慢声厉责道,“以后,再有这种事,别赖上我,还有苏二娘的孩子有可能还活着。”
夜色围着二人氤氲开来,粱知远的眼神和话语如刀子一般往沈书韫身上戳,沈书韫瞪了一眼,嘴角颤了颤,眼里的感激之情随之挥发,只剩平静的语调,“我也不希望有这样的事了,不过还是谢谢梁大人的好意。”
粱知远一听“好意”二字,难不成她以为我在安慰她?笑话!
事实就是公堂审讯之后,单独在牢房提审了老妇人供出,当时从通县一路将两个孩童拖至临京后,囡囡发了高烧,高烧后不停地说胡话。
因此,三角眼老妇俩人一合计,将本就是赔钱货的女娃,扔到了郊外,让其自生自灭,省得烧死了,他们还得担一条人命或者找郎中看病,找郎中得花钱。
可粱知远还未来得及解释,沈书韫行了礼便进了门,反手栓了门栓,“梁大人好走!”
这人还有脾气了,我是来递消息的,就这般待见?重重的拍了拍方才矮竹叶骚过的衣摆,踢了一脚腿,径直回了宅子。
“沈娘子!沈娘子!门外响起了茶摊阿婆的声音,来接阿宝一同回家了。
沈书韫又重新打开门,迎了阿婆进去,阿婆还是一如既往地,颤颤巍巍地捧来两杯茶水。
阿婆与书铺一来二去也逐渐熟络,发生了这样的事,阿婆回家前坚持要来看一眼苏二娘。
阿宝搀扶着她,只见她尚未走进二娘的房内,眼角皴裂而来的纹路,淌下了晶莹的泪水,双手紧紧握着女子没有受伤的一只手,看着没有血色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声音哽咽,“当年我的儿子儿媳都离我去了,留我一个老婆子和小孙子,姑娘,好死不如赖活着,别再想着死了,想想还有牵挂你的人......”
说到此处,阿婆没有再继续,沈书韫执意将铺子里的风灯硬塞给阿宝,一老一少便摇摇晃晃地一同回了家。
沈书韫回到二娘房内,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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