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四幕戏(2 / 2)
与道士不同,方士多数喜驱厉鬼,称之为“役”。
若厉鬼屈服于方士手段,会自愿折服,将方士奉为“灵主”。若灵主死去,它们也会魂飞魄散。
对鬼来说,简直是一桩黑心买卖。
应知微已经做好对方勃然大怒的应对之策,没想到“女鬼”只权衡了一秒,就无所谓地开口:“那得看你是不是能帮我。”
应知微欣然点头:“能的能的,你想干啥,不是伤天害理的我都能帮!”
“女鬼”略一思忖,以一种商量的口气:“一千多年的那种鬼,你杀得死吗?嗯也可能是两千三千年,记不太清。”
应知微笑容僵在脸上,看向对方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我连超过三百岁的鬼都没见过……”
“那还是先找人吧,还要有个能随意进出各种地方的身份,”对方露出个意料之中的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打量起应知微:“你这衣服看着挺结实的,能不能给我也搞一件。”
应知微有点恍惚。
收音机里噪音不断:“姐……怎么感觉你更像役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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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最后一丝紫红殆尽,鹤城悄然入夜。
这座繁华又颓靡的城市竭力将一切欲望透支,以至于这眼前的灯红酒绿,都显得杀气腾腾。
南区某私人会所地下停车场内,几个穿着时尚的靓丽青年正嬉笑拉扯。
“陈松聆你也是火了,”醉醺醺的同伴调侃说:“我朋友圈刷到,下午有人在辉耀大厦门口闹着要找陈富军,现在粉丝真疯狂。”
“他们连身份证上的本名都扒出来啦?”
“哈哈哈这算什么,大数据时代还有啥秘密啊……”
鹤城豪商陈荣清一手创办了辉耀集团,如今掌舵人是他的长孙陈德胤,陈松聆则是其备受宠爱的独子,前年“不务正业”去混了娱乐圈。
有人忽然望着某个方向咦了一声:“你们看那车……”
一辆破旧的银色夏利N3正缓缓泊停,车身上漆着“全能家政,上门保洁”几个大字。
司机仿佛在等待什么,没有下来的意思。
大家新奇地多瞥了几眼。
毕竟这种顶级会所一般不接散客,且为了保障客人隐私,车库也是非请勿进。
这时,收到了短信的同伴咋舌:“会所外有狗仔来蹲点了。”
陈松聆条件发射弹走手里烟头:“靠!”
他本来就因为砸钱出道、作风轻浮被喷得够呛,再来几条黑料够他经纪人忙的。
失了兴致,几人又寒暄几句,接连上了不同的车离开。
陈松聆这才摇晃着走到豪车前,顺其自然敲了敲窗,却发现本应该守在车里的司机不见人影。
拨不通电话,陈松聆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句。
要是从正门出去,指不定又被狗仔弄些“辉耀集团疑似破产、大少爷宿醉沦落街头当众叫车”之类的热搜。
正心烦,那辆破车却一气呵成停在陈松聆旁边。
里面的人招呼着:“上车,我载你。”
片刻后,拦车杆突然嘎吱一声抬起。
一辆小破车飞奔而出,道闸屏幕闪烁不定,许久才姗姗来迟地划过一串未能识别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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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游戏厅的霓虹灯牌有节奏地闪烁着。
穿深青色斜襟道袍的青年正领着一个小道童站在推币机旁。
他歪头夹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往机器里送币,一边“嗯嗯”地敷衍电话里的人。
“……哎唷周总,这老宅邪祟的确已经驱过一回了,但不能保证不会遇上别的脏东西啊,我收的那是上一次的仪金,这次当然得再收?……”
青年盯着摇摇欲坠的游戏币,手指在玻璃罩子上轻叩:“您这说的什么话……我相信周总也是无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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