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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夭儿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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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三枚铜钱抛到空中,待铜钱落到桌面上,拾起再抛,反复六次后,方停歇。

众人的视线随铜钱的起落变换,六次后眼神逐渐恍惚,直愣愣地瞧着荀舒将铜钱小心翼翼收好。

方晏忍不住道:“可算出凶手?”

荀舒瞥他一眼,神色颇为奇怪:“六爻卜卦算凶吉、算运势,算不出凶手是谁。”

“那你刚刚算的是什么?”

“我问此案真凶是否能伏法,得了个上坎下乾,水天需卦,是个小吉。其中六爻有变,凶手或许是个女人。”

方晏泄了气,嘟嘟囔囔道:“这两日我派人问过了府中所有下人,案发当夜都呆没去后花园,且有人证明。目前有时间,有动机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人,基本都是女人。阿舒,你这卦白算了。”

“至少能排除赵元名和赵县令。”贺玄安抚道,“只是卜算到底不能当作呈堂证供,还是要寻到真正的证据。目前案发现场无人,尸体上也寻不到特殊痕迹。若想指认凶手,还需从长计议。”

荀舒心头一跳,试探询问:“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

次日。

天还未大亮的时候,雨停了片刻。雨后的初春凉意袭人,空气中弥漫着潮气和土腥气,夹杂着草木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棺材铺的后门在此时被拍响。

那响声持续了片刻,姜叔方披着衣裳出了卧房,趿拉着鞋子去开门,嗓音还有些沙哑:“谁啊?”

天将拂晓,晨光熹微,院门打开,门外人影隐约可辨。

是方晏。

方晏一身官服穿戴整齐,笑容腼腆,一手拿着把还在滴水的油纸伞,另一只手拎着几个油纸包,在姜拯面前晃了晃:“秦婶儿昨儿说我,每次来棺材铺都是白吃白喝。恰好今早为了案子之事,要来寻阿舒,我便顺路去隔壁朝食铺子,买了些小食,大家伙儿一块趁热吃。”

“你是秦二娘的孩子,便算是我的侄子,这么客气做甚。”

姜拯接过油纸包,将他迎进院,贺玄听到声响已然起身,靠在门边,挠了挠杂乱的发髻,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来这么早做什么?又有死人了?”

“贺兄,做人,还是要良善些。”

方晏看着他不修边幅的模样,颇为嫌弃,扬起下巴懒得再搭理他,径直走到一旁尚紧闭的房门前,曲起手指,小心翼翼叩响屋门:“阿舒,起床啦,昨日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些消息,可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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