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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夭儿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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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玄说的不喜甜腻并非托词,他不忍拂了荀舒的好意,三两口将油糕吃完后,随口问道:“你刚刚劝那护卫要带伞,是什么意思?”

荀舒小口小口地咬,脸颊一鼓一鼓的,像只吐泡泡的小金鱼:“就是下雨天出门要打伞的意思呀。”

贺玄“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

“唔,其实也有别的原因。”荀舒舔了舔沾着白糖的嘴唇,“我瞧他最近要生场小病,不严重,像是伤寒,休养两天便能好。前些日子我夜观天象,这几日会下大雨,我想他的风寒,或许与这雨有关,便提醒了他一句。”

贺玄呆住,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只看他面相,便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还能猜到他被雨淋了,感染了风寒?”

荀舒瞥了他一眼,目光中有赤裸裸的嫌弃:“自然看不出来。相术一门,本就不只要看,还要思考,要将周遭的一切进行关联。人又不是神,如何能一眼断因果?”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了几个人,补了一句,“不过,传说千年前有一个人,活了几百岁,世间任何人只看一眼便能知其前世今生。若那个人还在,应当可以一眼看出你说的这些。”

贺玄并不关心千年前的事,垂眸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所以这两件事本无关联,你是猜的。”

“自然是猜的。”荀舒又咬了一口手中油糕,慢吞吞道,“本就是看他好心帮了咱们,想要报答他,帮他避开被雨淋湿已是足够,若还能免了一场风寒,更是做了件好事。”

“原来是这样。”贺玄露出几颗大白牙,“阿舒真是心善!赶明儿我便问问姜叔能否将这观星相面之术也传给我,我便也能和阿舒一样,能知道许多常人无法知晓之事。”

荀舒将最后一口油糕塞入口中,末了把油纸团成个团,攥在掌心,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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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同早晨离开时一样,店铺大门只留了一条能过人的缝隙。荀舒和贺玄从这空隙中钻进去后,一齐将搁在一旁的门板仔细合上,而后往后院走。

带回城的木头已从车上卸下,杂乱堆在角落,不远处的地方有个初见雏形的棺材,该是姜拯这一日做出来的。

她和贺玄从衙门离开后,差了人回棺材铺报平安,是以姜拯并未担心他们二人,一如往常般忙活他手头的活儿,等着二人傍晚归家。

热腾腾的蒸汽源源不断地从厨房敞开的窗子中冒出,是姜拯正在准备晚膳。贺玄将泡泡油糕搁在桌面上,扯着嗓子喊:“姜叔,今日吃什么啊?”

“今日隔壁寿衣铺送了块羊肉来,我做了羊肉汤饼。”姜拯的声音夹杂在锅碗瓢盆的声响中,格外有烟火气,“早春寒意未褪,吃热乎乎的汤饼最合适了。”

荀舒和贺玄净了手,笑闹着去帮姜拯,片刻后几人坐在院中石桌旁,边吃汤饼,边分享这一日的见闻。

月亮爬上树梢,小院中的欢声笑语沿着屋檐上攀,直到月宫惊醒仙人。

姜拯听着贺玄和荀舒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只笑着听,并不多说,只在他们提到郑氏时,开口询问:“那郑氏,可是叫郑采薇?”

荀舒摇头:“倒是不知她叫什么。姜叔可是认识她?”

“算不得认识,只是恰巧知道一个人,与她的经历颇像。”姜拯将吃完的汤碗放下,说起几年前的事,“五年前,潮州遭了水患,朝中派了钦差大臣带着赈灾款来到潮州,却没料到那钦差到的第二日,横死在驿馆中,赈灾款不翼而飞。圣上震怒,另派大理寺卿及督察员官员前来彻查此案。一行人查了月余,最后查出幕后主使为潮州当时的县令以及上面的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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