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夭儿10(2 / 2)
“那你可知,昨晚这院中是否来了什么人?”
“昨晚奴婢未在这院中,并不知晓。”
荀舒刚好从屋内走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道:“你既是大少爷院中的人,为何会不在这院中?”
“姑娘有所不知,大少爷性子怪,院中不喜留人,平日里只有淡墨在这院中侍候,其余的婢女小厮都住在院外,大少爷有吩咐时才会过来。昨日大少爷心情不好,一整日都没寻我们上前。”
贺玄若有所思:“我刚刚瞧见大少爷的屋中有许多喝空的酒坛子,你既说大少爷未寻人,这些酒坛又是何处而来?难不成是淡墨一人所搬?”
那婢女摇头:“那些酒是前日大少爷要的。前日傍晚,夫人曾来过大少爷的院子,那时奴婢恰好在这院中洒扫,听到二人似乎起了争执,夫人离开时很是生气,眼眶也红红的。这之后,大少爷便要了十坛酒,将院中所有人驱离。听淡墨说,他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喝了一夜呢。”
“小琴,还不快进来!”
屋中有人呼唤这叫小琴的婢女,她匆匆告辞,正要转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不过,昨日吃过晚膳后,奴婢回房时,曾瞧见大少爷一个人从院中离开,向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约莫是酉时前后,也不知是去做什么。”她顿了顿,双眸中藏着一汪秋水,眨呀眨地望向贺玄,“奴婢说的这些,对大人可有用?”
贺玄不知怎的,心中一慌,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的荀舒,见她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一瞬后却似有更大的乌云笼罩在他心头,压得喘不过气。他吐了口浊气,笑容假了几分,声音亦变得闷闷的:“有用的,谢谢你了。”
婢女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方晏远远瞧着,本着贺玄倒霉他就高兴的想法,忍不住出言挑事:“贺公子艳福不浅啊。”
贺玄眨眨眼:“破案为重,要不下次方大人亲自来?”
方晏冷哼一声:“也没瞧见你问出什么。”
贺玄正要辩驳,突听一旁的荀舒开口,声音中似有疑惑:“她酉时遇到赵元名向花园去,赵夫人是亥时到子时之间遇害,凶手会是他吗?”
方晏呆住,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赵夫人可是赵元名的生身母亲,他再怎么也不至于杀害自己的母亲吧?”
荀舒摇摇头,认真道:“若赵夫人不是赵元名的亲娘呢?”
“这是何意?”
荀舒指了指自己的人中,道:“我曾给赵夫人看过面相,人中一线,与子女缘分甚浅,是无子无女、老无所依的面相。刚刚我也瞧了赵元名的面相,父母宫丰隆明亮、黄润有光泽,是父母俱尚在,且身体健康的面相。另外,他的山根处似有隐约细纹,刚刚屋内昏暗,我未能看清楚,但若是真的??”她抿了下嘴唇,略有些迟疑,“他大抵是被他人收养的,赵县令和赵夫人应当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空气安静下来,方晏连同着不远处的几个衙役皆震惊地望着荀舒,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贺玄在心中叹了口气,轻笑着开口,语气松快:“诸位莫怪,阿舒最近跟着姜叔学看相,见谁都要说上两句。姜叔昨日还说呢,阿舒看相的本事还未学成,却到处‘指点江山’,早晚有一日会坏事,诸位就当卖方县尉个面子,千万莫要将此事说出去啊!”
方晏瞥了贺玄,终是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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