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2 / 2)
那现在呢?她还这般想吗?
薛明英问了自己一句,随后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泪忽然就干涸了。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难受从何而来。
过去的六年,是她用心投入,却并不值得的六年。
那么多的四季,她都压在了一人身上,换来的是悔。
薛明英慢慢地擦干了残留的泪痕,扶着拐杖站了起来,手里捏紧那方湿透了的帕子。
经过香炉时,她看了眼那曲曲折折升起的青烟,毫不迟疑地将帕子丢了进去。
火舌一跃而起,将那帕子焚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走出居玄堂,容安又迎了上来,低着头,没太敢看她,只小心翼翼道:“薛娘子,车马已经备好了,就在门口。”
来时是在宫门处,并非在东宫前,薛明英想,也许这是储君的怀柔之策。
打一棍,再给个枣子。
也许他便是这样驾驭群臣的。
薛明英平平淡淡应了下来,没道谢,也没推辞。
太子殿下的手腕,刚才已经充分领受,再来一次,她太疲倦了。
就这样罢。
她要真相,得罪他的时候还多着,不必急。
薛明英拄着拐杖,脸色淡漠,不回头地走出了东宫。
一到国公府正门,她没在车上多逗留一时半刻,钻出车厢后,几步从车里走下,避之不及。
容安连和她打声招呼都来不及,看着她进去的背影,心里头却在天翻地覆。
旁人没听见,他却听得清楚。
薛娘子在书室里头当面忤逆主子,那字字句句都锋利得紧,别说世家郎君,百姓家的郎君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主子。
他只听了几句就害怕地躲了出去,怕被主子事后想起来,秋后算账。
只是有一件事他没料到,主子怒便怒了,竟会那般大怒,失态到和薛娘子较起声量,实在太不寻常。
容安只想了想就戛然而止,不敢再想下去,他总觉得要是让主子知道他听见了,非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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