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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被声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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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待在家里的赵秀雯,把家里的活都干好,等刘润军回来炒个菜就能吃晚饭。

但刘润军回到家后,见天还早,暮色还没降临,一家子便在院子里继续忙碌编织篮子。

农村人的晚饭,一般是见黑色夜幕才开始。

一家人有说有笑,正值幸福愉悦时,突然多了几个不速之客。

刘润军家所在的生产大队一队的副队长-刘锦荣,领着几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刘锦荣走进来,刘润军立即迎上前问,“荣伯,有事吗?”

刘锦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慈眉善目。

他光着膀子,赤着双脚,双手背在身后,冲刘润军笑了笑说:“我来,是有些事想问问雯丫头。”

原本坐着的赵秀雯,连忙起身问:“荣伯,您有事找我?”

刘锦荣侧了侧身,下巴往门口处抬了抬问:“你家屋檐处是不是晒了牛粪?”

赵秀雯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怎么被发现了?

刘锦荣一看赵秀雯这表情,分明是不打自招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这牛粪哪里来的?”

看到眼前难掩严肃的架势,赵秀雯只好坦白说:“我在路上捡的。”

虽然这捡在村里来说也算是“偷”,但对于村里在路上捡了没及时清理的牛粪,生产大队多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太较真。

不过,为了让大家能够自觉地把捡来的牛粪还回生产大队,明面上肯定是强调:捡牛粪也算偷。

“捡的?”在刘锦荣听来,这话分明是狡辩,他的神色越发阴沉,“有人说,看见你去过生产大队的牛栏里。”

“啊?”脑筋转得非常快的赵秀雯,解读出了意思:“荣伯,你的意思是我去生产队里偷牛粪了?”

刘锦荣没说是或不是,而是说:“牛栏里旁边堆放的牛粪确实不见了些。”

“些是多少?”赵秀雯想都没想便追问过去,然后为了自己辩解:“荣伯,你觉得假如我真的要去偷牛粪,至于偷那么一丁点回来吗?”

屋檐那点牛粪晒干后的量,夸张点说,一双手就能捧住。

刘润军也插话进来说:“对啊,荣伯,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这个年代里,对于偷,特别是偷公家和组织的东西特别敏感,哪怕就是一根稻秆,如果真的偷了,便是思想出了问题。

这可是要被村里大小干部轮流做思想工作的。

还要接受惩罚,被罚去干没有工分的苦力活,这些活比平常上工的活要辛苦万倍。

陈玉珠也撑着身体站起来,嗓音发颤:“对啊,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刘锦荣没理会两人的发声,转而质问赵秀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牛粪不是从生产大队偷的?”

赵秀雯摇了摇头。

众人以为她说没有证据。

然而她却说:“荣伯,你这个说法不对。为什么是我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不应该是那个说我去偷了牛粪的人做出证明吗?牛栏的牛粪不见了,别人说是我那就是我?按照这个说法,那我也说看到别人去偷了,那我是不是洗清嫌疑了?”

刘锦荣不理会赵秀雯的辩解,只咬定一个事实,

“你家确实存在了牛粪。”

除了生产大队,一般人家里不会存有牛粪。

赵秀雯耐着性子说:“我说了,我是捡的,跟在成叔后面捡的。我知道自己捡了牛粪不上交不对,但你也知道,平常村里,多的是捡了牛粪不归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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