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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拾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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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西安,而是真的回了趟娘家。

更确切地说,是回了娘家的隔壁,丹琼山。

刚知道糖爸的事我的确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赶去西安一探究竟;但当我看见爆炸现场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时,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下来。

糖爸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个家伙又刚好在现场,我由此断定,糖爸十有八九没有生命危险??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因为在电视画面里一闪而过的那个人,正是我多年不见的大师兄,顾盼。

我的娘家,也就是我的师门,在修道门派中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成分复杂:在我的记忆中,师父门下有像我这种修炼的妖怪,有像尹梓凡那样的普通人,还有像敖忆湘那样天生的灵族,甚至连罕见的仙人血脉都有;成分杂了,想法自然也就多了,所以我的师门这么多年来从来都不缺叛徒。

其中影响最大又最著名的,便是我的大师兄顾盼,因为这货走的时候不仅轰飞了半边山门,还将师父最喜欢的佩剑长恨给一道顺走了。

因为这件事,师父在只剩半边的山门前站了足足三个月,最后长叹一声,连道三声“罢了”。

那时我还年轻,满以为师父是因为境界高深进而看淡了世俗,所以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是当大师兄顶着魔修之名回转落脚隔壁丹琼山招兵买马,师父立马冲到丹琼山将他打倒在地摩擦了三天三夜之后,我才知道所有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都是屁话。

师父当时直嚷“罢了”,只是单纯地因为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师兄而已。

如今时过境迁,当年被师父揍到丹琼山底闭关的大师兄终于再次复出,但这一出现就拿我老公来打击报复,未免也太不厚道。

站在丹琼山上遥望翠华山,我真希望能回去看一看,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消气没有。

“银师妹,我就知道你会来。”

就在我无比感慨之际,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我转身,立时便对上了一双含笑眼眸。

此时的他手执朱扇,身着白衣,碧绿宫绦悬垂于腰间,与当年叛出师门时的模样并无二致。恍惚间,我竟觉得与他分别的几百年时光仿佛从未流逝。

平心而论,其实大师兄一直待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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