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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生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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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生日这天,原定要宴请群臣,但薛柔几番表示不喜欢、不需要,岑熠稀奇,居然真顺从她的意愿,取消原定计划,不过更坏的是,换成了他陪她庆生。

孕四月,肚子已然略略显形了,她极其反感,不愿面对现实,立夏的天气,坚持着宽松的衣衫,如此遮住身材,便又可掩耳盗铃下去了。

因为她的生辰,岑熠罢了一日早朝,昨晚本欲来乾清宫留宿,她当着他的面,逐字逐句道:“我不要,你不要碰我,你走。”

他默了一阵子,颔首说:“好,你不喜欢,朕不强迫你。”

实际上,他是冷心冷情不假,为稳固朝纲,杀了许多人、毁了许多家庭,却不至于为情欲冲昏头脑,连怀孕的她都不放过。他只是单纯地想她了,想看看她的脸,想听听她的声音,想感受她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想与她共枕而眠……仅此而已。

薛柔确实为他的好脾气而错愕了一刹那,而转眼又想清了,他何尝是尊重她,是为这个不久后冠以他之姓的孩子考虑罢了。他依然忘恩负义,依然自私自利。

红日满窗时,岑熠才闲庭信步地来,薛柔彼时才起床,三喜正给她梳头,从镜子里瞄见来人,手上一哆嗦,忙忙见礼。

三喜不小心,扯疼了薛柔的头皮,她也没怨她,只是瞅着镜中长身鹤立的他,语气不善:“我身上不爽利,今儿哪里都不打算去,你可以走了。”

岑熠不动如山,听而不闻,置之不理,微微笑道:“今日不在宫里,去外边逛。”

她从小就嫌宫里规矩多,时不时往宫外跑,乔装打扮成男子,跑出去走街串巷,与人厮混,她的这些“光荣”事迹,岑熠知根知底,先皇有好几次问起,他均不假思索地替她遮掩,如同一个无底线溺爱妹妹的哥哥。

出宫,梦寐以求,但他作陪,不要也罢,薛柔当即表示:“不必,我不想出去,光想在屋子里呆着。”

不许他留宿,依了。不许大操大办生日宴,也依了。不和他出宫,不成。岑熠直直站立,似笑非笑道:“为什么又不听话了。”

讲道理讲不过,便以权压倒人,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偏生,薛柔抵御不住,闭一闭眼,不冷不热道:“去哪里。”

他如沐春风,高深莫测道:“去了就知道了。”

岑熠显然是有备而来,先叫她轻装打扮,自己也是一身常服,后指挥马车一路出宫,驶过十里长街,在一条窄巷外停车。

薛柔打眼一睃,脱皮的院墙,低矮的屋檐??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些不悦:“这种地方,有什么好来的。”

岑熠侧目,笑而不语,却把手伸过来,她视而不见。

他的手在空中悬了会,自然垂低,竟没气急败坏抓她,反而叮咛:“注意脚下,才下过雨,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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