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起始(1 / 2)
是名字,还以岑为姓,薛柔大致了解了。
“陛下,殿下到了有一阵了。”是门口的侍卫在禀报。
那纸仿佛烧着了,薛柔一瞬间感觉烫手,本能地丢了出去,而那张印有自己面容的旧纸,则被她重新青眼相加,纵横撕裂,后揉作一团,攥于手心。
岑熠进门的时候,正正好撞上她紧着双手,僵着胳膊,怒视自己的模样。眼风略略一扫??弄歪的折子,桌角下的一片纸,以及桌上细末的一丁点碎屑,什么都明白了。
“看见了是吧。”他走上前,目光于她紧绷而尖俏的下巴上打转,“这两个名字,可合你的心意否?”
薛柔向他偏过去脸颊,语气很冲:“你当真觉得,它的到来,应该受到期待吗?”它起于孽,滋生于恨,天底下最不该被期待的东西,就是它。
“朕,希望它有朝一日睁开眼看看这个尘世,“他投过来的眼神深邃而神秘,“朕,是认真的。”他在学着做一个父亲,同她一起,为人父母,养育它,如果可以,呵护与疼爱,他也愿意给……如果,他可以给得起的话。
仿若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薛柔大笑不止:“拜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吗?”她猛收住笑,松开拳头,食指一下一下戳他的心口,“你问问自己,配不配迎接它的降临,又配不配叫他唤一句父亲。岑熠,我也是认真的,你不要糊弄地问问自己的心,你究竟配不配。”
他突然擒下她的手,重演她刚刚的咄咄逼人:“它源自于朕,你说,朕配不配。”
薛柔尝试抽手,结果一如以前的每一次对峙??非但抽不开,且越抽越紧,遂放弃抵抗,锲而不舍地予以嘲讽:“你还引以为荣了是吗?你要它出来见见世界,经过谁的同意了,我的,还是它的?”
岑熠一时未语,后蔑笑道:“朕要它来,它没得选,你也一样。”旋即话锋一转:“是男孩,就叫允升,是女孩,就叫令仪。薛柔,告诉朕,你希望它是男是女。”
“你问我啊,好,那你竖起耳朵听好了??”她的笑靥渐渐消失,“我希望它死了,越早越好,最好惨烈一点,让我从此无法生育,让你的美梦落空。”
岑熠对薛柔以外的女人,没有欲望,这是他埋藏了三年的秘密。他的欲念,起始于她与崔介大婚之夜,那个难以启齿的梦。那天往后,他就知道了,今生今世,唯有她能带给他快感,各种意义上的。这辈子,他再也碰不得其他女人了,而她对于她自己恶毒至极的诅咒,重重击中他最脆弱的地方??她求一个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要他断子绝孙,没了羁绊,她会毫不犹豫、头破血流地逃离他为她量身打造的金笼的。那怎么可以。
“它若死了,薛通崔介,你所在意的所有人,都得死。”他的声音完全坠下来,像一记铁锤,砸在她的心上;见她面色凝重,他将眉头挑向一个自负的角度,“别试图挑衅朕,不然到最后,丢盔弃甲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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