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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求不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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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紧紧攥着她的肩膀:“又看见了?”

与应勉强点头,却发现自己正无意识摩挲着左手掌心,那里本该有无数疤痕,如今却只剩下薄薄一层茧子。

哪吒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锁骨的花瓣伤口上:“疼吗?”

花瓣蹭过掌心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这处伤口本该早就愈合,可哪吒偏偏用法术维持着它,就像她固执地记得那些不该记得的往事。

“傻子。”她轻声说,却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在伤口上停留。

哪吒低头,在她掌心尚未触碰过的位置狠狠划了一道,新的花瓣层层叠叠绽开,与她曾经留在那里的齿痕交相辉映。

“现在你也有份了。”他得意地展示新增的伤口,仿佛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勋章。

与应望着他孩子气的笑容,胸口泛起酸涩和暖意。

她碾碎那些花瓣,在自己锁骨相同的位置画了朵小小的莲花:“扯平。”

哪吒愣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慌乱地抓起铲子继续培土,却差点铲到自己的脚。

树苗栽好后,与应取出樱桃,那些从玉泉山带回来的果子已经有些蔫了,但在阳光下依然红得剔透。

她小心地掰开果肉,将核上的果络一丝丝清理干净。

“听说樱桃树死后,会从根系长出新的树苗。”她将果核放在两人刚垒好的小土堆上,“一代接一代,永远不死。”

哪吒正用混天绫擦手,闻言嗤笑:“有我在,它敢死试试?等结果了,第一个给你吃。”

黎应站在树下用手接着花瓣,花瓣粉粉白白,还带着晨露,她鬼使神差的塞进嘴里,却眼前一亮。

分明是苦的,却说好吃。

“与应?”哪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走神。”

她眨去眼底的水汽,掰开半颗樱桃:“现在就能吃。”

哪吒就着她手咬走果肉,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唇瓣,与应下意识舔了舔,尝到一丝莲花味,是哪吒伤口沾上的。

少年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甜吗?”

与应点头,却在心里默默补充:甜得让人想哭。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新栽的树苗上,交叠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摇晃,仿佛多年前那场永远停不下来的大雪终于化了。

与应悄悄将脸颊贴在哪吒肩头。

若能死在开花时节,该多好。

她望着稚嫩的树苗想道。

至少不必看见凋零。

?

晨光微熹,陈塘关的街道上已有了几分萧索。

与应站在李府门前,手指绞着衣袖。

哪吒站在她身旁,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我娘。”

与应抿了抿唇,低声道:“……不一样。”

她从未告诉过哪吒,她记忆里的母亲从未抱过她。

褚云玺是将军,是战士,是永远挺直脊背的女人,唯独不是会弯腰拥抱孩子的母亲。

她记得自己摔破了膝盖,疼得眼泪直掉,可褚云玺只是站在廊下,冷声道:“自己站起来。”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练剑磨破了掌心,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可母亲只是淡淡地递来一块帕子,说:“擦干净,继续。”

她记得……母亲从未牵过她的手。

可殷夫人不一样。

?

门开了。

殷素知挽着竹篮站在门内,鬓角银丝在晨光中泛着温柔的光泽。

她先是一怔,随即眼角笑纹舒展开来:“应儿?吒儿?”

殷素知替两人倒了茶,又端出一碟桂花糕,柔声道:“路上辛苦了吧?先垫垫肚子。”

与应低头看着碟子里精致的糕点,幼时墙头的小丫头曾丢给她一颗糖,久违的让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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