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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怨憎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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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道疤正抵着玉镯内壁的刻字??“生死与共”,陈副将的字迹。

“为什么?”褚云玺声音发颤。

黎应想起昨夜梅林中所见。

褚云玺靠在陈副将肩头,鬓边白发被细心拢到耳后,那一刻她倒像回到金戈铁马的岁月。

月光下陈副将取出个布包,里面是把迷你陌刀??褚云玺当年横扫战场的兵器。

“因为…”黎应将额头贴在褚云玺骨节凸起的手背上,“我想看您再使一次陌刀。”

?

天光微亮时,黎应发现窗边系着个褪色剑穗,她解下剑穗系在自己剑柄上,听见身后传来??声。

“真走啦?”花妖阿长叼着梅枝从梁上倒挂下来,发间落满晨霜,“我还以为你们要抱头痛哭一场呢。”

她叫九千岁,黎应嫌弃太拗口了,于是给她起了个小名,美名其曰表示她听起来活得长。

黎应没接话,她抚摸着剑穗上干涸的血迹,将剑横在阿长颈间:“你昨晚故意引我去梅林的。”

梅枝啪嗒落地。阿长眨了眨眼,伸手捏住黎应脸颊:“小没良心的,我这不是看你天天对着云玺那样心里难受嘛!”

剑尖颤了颤,阿长趁机化作花瓣溜走,又在门边聚成人形:“说真的,你放走她,黎昭然那边…”

“他巴不得。”黎应冷笑,“一个废掉的将军,早该处理了。”

阿长盯着她看了很久,凑近嗅了嗅:“你身上有股腐味。”她指尖点在黎应心口,“从这里发出来的。”

院外传来脚步声。

阿长瞬间变回梅枝簪在黎应发间,黎昭然的声音随即响起:“祭服怎么脏了?”

黎应抬头。

父亲站在逆光处,玄色祭袍上金线绣的饕餮纹张牙舞爪,他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里屋,轻笑一声:“云玺回家了?”

“嗯。”黎应直视他的眼睛,阳光照进来,她这才发现黎昭然瞳孔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像蒙了层尸蜡。

黎昭然伸手取下她发间梅枝,阿长在识海里尖叫一声,黎应感觉有温热血珠顺着太阳穴滑下。

“明日请神大典。”黎昭然将梅枝碾碎在掌心,“你可是主角。”

待他走远,阿长才龇牙咧嘴地现形:“老东西手真黑!”她揉着被掐断的花枝,正色道:“阿应,我们逃吧。”

“逃?”黎应擦掉脸上血痕,指尖沾的血竟是诡异的青黑色,“我得看看,黎家究竟要请什么神。”

阿长抱住她,花妖身上有雪融化的气息,冷得黎应一个激灵。

“你会死的。”阿长声音闷在她肩头。

黎应扳开她手指,同时庭院里传来乐师调试编钟的声音,荒诞诡谲。

“那就陪我走到最后。”

?

请神那日,黎府上下张灯结彩,檐角垂落的朱红缎带在风中翻卷,祭坛高筑于庭院中央,石阶上刻满诡异的符文,族中长老们身着玄色礼袍,手持青铜铃。

黎应一袭素白祭服立于阶前,她手中握着那柄雪白长剑,剑锋映着天光,冷得像截霜骨。

阿长隐在围观的人群中,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她闻到空气中浮动的腥甜,绝不是供品的香气,而是某种更腐朽的东西,从地底、从黎府每一寸砖缝里渗出。

“吉时到??”

长老拖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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