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枯井童谣8（2 / 2）

出来的是个和张韬一般大的孩子。

江不系抱臂歪着头看他：“你可是有话想跟我说？”

“你们，你们找程实？”

“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他去念书前我们天天在一起玩。”

江不系冲他勾勾手指：“小孩儿，过来，”他摸出二两碎银子，“我问，你答，答的好，都是你的。”

小孩儿看直了眼，拼命点头。

“说说他们家的情况。”

小孩儿目光离不开银子，开口道：“程实家就他一个儿子，他爹是清理河道的河道工，我们这边好多人家都做这个，他娘帮人浆洗衣裳，我也不知道程实是怎么被那个什么先生选中的，反正大人们都很羡慕他们家，不过我倒不觉得。”

“为何？”

“自从他去上学，连玩的功夫都没了，没日没夜的背书写字，而且，我再没见他开心过，那么点大个人，苦大仇深的，有次他在门口冲凉，我还瞧见他手臂上有烫伤，他说是他自己不小心烫的，我才不信。”

他终于把目光挪开，看向崔拂雪：“程实最怕疼了，手上破点小口子都能叫嚷的这一片人听见，别说烫个疤了，我问过他，可他死活不说，不过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

江不系与崔拂雪对视一眼，凑近了那孩子。

他压低了声音：“程实死的那天，我晚上想偷偷去看他跟他最后道个别，于是夜里趁着没人翻了他家的墙头，可翻进去以后竟然听到有人在说话，是个男的，背影看起来比我大个十多岁，他一边哭一边说是自己害死了弟弟。”

“弟弟？”江不系惊道，“你方才不是还说程家只有程实一个儿子？”

“对啊，所以才是秘密，我以前也没见过他，不过倒是偶尔听大人们偷偷议论过，不过大人们都说程家之前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是何原因大人们都不肯说，我每次问都挨骂，所以才觉得奇怪，没敢进去，就躲在外面偷偷听，那人说，如果不是他把程实送去了私塾，也不会出这种事。”

“程实父母怎么说？”

“我就听见他们说了句‘果然不吉利’，之后就一个劲的哭，后来程实下葬后他爹娘就投河了，都泡肿了才被人发现，我偷偷看过一眼，太吓人了。”

江不系突然抓住他：“有没有看见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小孩儿吓了一跳：“看，看见了，他正好回头，长着一双大小眼，难看的很，幸好我机灵躲得快，要不然险些被他看见。”

程实死后莫名出现了一个哥哥，褚明理失踪那日跟着一个男人离开，程家又是河道工，熟悉南京的地下河……

江不系觉得案子有戏了。

程家隐瞒还有个大儿子恐怕与他的大小眼有关，传说大小眼的人能看阴阳，不吉利。

程家人害怕被说三道四才藏了这个儿子。

特征明显，找起来不难。

江不系将案情报给了王知权，王知权立刻下了全城搜捕的文书。

期间江不系派了贺文章去调阅程实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