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9章 暴击(1 / 2)
马凌虚刚到舒府门口,就听到萍儿和乳母的惨叫声。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寻声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整个东院场院全是随意丢弃的物品,有马凌虚梳妆用的菱花铜镜,有马凌虚吃饭用的锅碗瓢盆,有马凌虚日常坐着的圆凳胡床,有马凌虚御寒的衣裳被褥,有马凌虚从歙州带来的陪嫁箱柜,有马凌虚从洛阳带过来的绫罗绸缎……等等,等等。
几乎是所有能够找到的,能够看到的,属于马凌虚的个人物品,全部都被扔出东偏房,甚至还有莲儿、萍儿和乳母的一些物品也连带着未能幸免于难。
场院里杂乱无章,堆满了物什,不是东倒西歪,就是身首异处,就连衣裳被褥这些摔不碎的东西,也被人用剪刀开膛破肚,绫罗绸缎全都成了一缕缕,一块块,几乎找不到像巴掌大小的整块。
萍儿被绑在月桂树下,身上的衣服皮肉可见,脸上、手上、脖颈上全是刚刚愈合的或者尚未愈合的伤口,头发凌乱如野草,衣服单薄如蝉翼,双脚赤裸着,不着寸缕。
乳母躺卧在月桂树下,情况跟萍儿还要惨!
她已经完全不能动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皮鞭和棍棒打向她的身体,只能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哀嚎。
皮鞭道道入身,显出血红印痕,棍棒如同雨点敲骨入髓,贾菪如同一只疯狗,正在上蹿下跳,指挥着奴仆殴打乳母,自己手中的皮鞭从来没有闲着。
马凌虚怒火中烧,飞身上去,一脚一个,将两个仆役踹出一丈开外,双手抓起另外两人的前襟,如同扔麻袋,一下飞射出两三丈。
紧接着就是一个飞身连环踹,招招精准,脚脚落在贾菪的前胸腹部。贾菪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连吭都没吭一声,已经飞出十余米,倒地后连翻三个跟头,骨碌碌如同滚绣球,一下子躺到在东月门口,手中的皮鞭早已不翼而飞,静静地躺在月桂树下。
马凌虚依旧没有放过她,从腰间拔出拂尘,朝着她的额头、脸颊、脖颈等细软的地方猛抽。
拂尘发丝散开,如根根钢丝,所到之处,深入肌肤三寸有余,将贾菪那张肥脸瞬间便切成了碎片,分割成阡陌纵横的水田,鲜血淋漓,模糊一片,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贾菪连连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苦苦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了!”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暴击乳母和萍儿时,怎么不知道别人疼痛?”马凌虚越想越生气,越打越起劲,恨不得把三年来在舒府所受的委屈和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这可害惨了贾菪,原本养尊处优,细皮嫩肉,这下全成了殴打时的软肋,被马凌虚打得比杀猪时声音还要惨烈高亢。
那些耀武扬威暴击乳母和萍儿的狗奴才们看了无不心惊肉跳浑身颤抖,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现场只留下那个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的罗莹,躲进西偏房的屋门口,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一惊一乍地瞧热闹。
马凌虚正打的起劲,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小姐,阿母怕是不行了!您快来看看!”
马凌虚闻声心头一颤,方才想起乳母和萍儿来,这才放过贾菪,健步如飞地来到月桂树下,双膝跪地,将乳母揽在怀中,轻声地呼唤着,“乳母,乳母,您醒醒,快醒醒吧,我是虚儿。”
乳母缓缓地挣开充血的眼睛,弱弱地望着马凌虚,嘴角露出些许笑容,喉咙间若有若无地挤出一丁点声音:“小姐,老奴怕是不行了,再也不能伺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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