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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门了,什么东西晃了两下?吴厚生揉了下额头,笑道:“几位请坐。”
任卷舒往他身后瞧了眼,问道:“吴夫人怎么没过来?”
“嗷,夫人有些别的事。”吴厚生笑了笑,“听说几位对我们这的祭祀很感兴趣,想要一同参加?”
任卷舒道:“我们听吴夫人提起,觉得十分有趣,便想着凑个热闹,沾沾喜气,不知道方不方便?”
“此事……”吴厚生长叹一口气,捋了捋胡须,面带难色道:“原本是从刘家选的‘天人’,你们想去,这事还得从中推脱一下……”
任卷舒颔首,撇嘴笑了下,她们想去?
她们何时说过想去?倒是吴夫人,真心想让她们去。这夫妻两还在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啊?那岂不是太为难吴老爷了。”任卷舒双手拖着下巴,微蹙眉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去的,反正不求成仙成神,银两够花,就叫刘家那位‘天人’去好啦。”
吴厚生尴尬笑一声,没料到她竟不吃这一套,又急忙找补道:“唉?这可不行,你们是客人,是我们这的上财,当然要先依着你们才对,他们都得往后排一排。”
“熬~”任卷舒故意道,“那吴老爷不为难了?”
吴厚生道:“不为难,不为难,都是我该做的事,有什么为难的。”
任卷舒轻挑眉头,莞尔道:“那就好。
吴厚生陪笑道:“几位先在我这宅院中小住两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去做,祭祀用品还需准备一下。”
任卷舒道:“我们就不和吴老爷客气了。”
夹在房檐下半开放式的走廊,也算是吴家宅院一大特色,都用木材架起。
“又要赶工,今年祭祀的花船两天就得做出来。”
“听说是外面来的人,不是刘家小女儿了。”
“原本就不该是刘家,咱安德城少说也有七八十户,这次本该落到姓李的棺材匠身上。不过俗话说得好,棺材匠是游走在阴阳路上的人,惹上他们站一身晦气不说,可是遭报应的,更别说让他去祭祀了。”
“才不管他这么多,反正没落到我们几家就是好的。我家这几口人,送谁去祭祀我都舍不得。”
“就是,咱们都是过寻常日子的,点化成仙长命百岁,我也舍不下家中的妻儿老小啊,你们说是不是。”
其中一人低声道:“都说是成仙去了,这里面的事儿,哪有活人知道?”
“快干活吧,别说这没用的了。换句话讲,要不是有这祭祀保佑着,咱们在这山脚旮旯里,早就饿死了。”
……其实人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家还不响响小算盘。
几人在吴宅院待了两日,算是平静,这里的人都知道夜间不能出门,也早已习惯,没人会深究其中缘由。提起来也不过是一句,‘夜间出门,会顶撞前来赐福的神仙,招惹杀身之祸。’
人们忙里忙外准备着祭祀用的东西,也是几经打探才得知,仪式颇为复杂。起初只以为坐上小船,其余的人岸边送送行就结束了。
没想到上船前先要游城、熏香、祭拜,最后由大祭司祈福送行。
大祭司的人选就是吴大当家,吴厚生。听吴宅的仆人说起,这个角色一直是吴家传承,之前是吴厚生的父亲,后来便落到他身上。
“这南边的山上,真的有神仙吗?”灵久两腿挂在椅子背上,头朝下空着。
燕辞归道:“这谁知道?我感觉不是真的,他们又没去过,那些去过的人都没回来,更像是编造的。一般人怎么会识得神仙?不说别人,就说我们这群想要得道修仙的,都分辨不出。卷儿姐,要有个神仙站在你面前,以你的道行能分辨出吗?”
任卷舒喝茶的动作一顿,眼底的空茫划过,只是笑了下,“自然不能,都没见过,又何谈分辨。”
灵久翻过身坐好,撇撇嘴道:“啊?就算我们去了也分辨不出,那不是白去了吗?”
同其尘道:“得道修仙岂是如此简单?祭祀一年一办,选‘天人’点化成仙,甚是荒诞。天下各修仙门派数不胜数,又听闻几人得道成仙?只拿长留山来说,掌门和两位长老已修数百年,都还未能修成仙。”
此话倒是点醒了燕辞归,之前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上来,只顾猜忌人们口中的真假,却忘了细细琢磨。若得道修仙真如此简单,那岂不是人人为仙,还谈什么得道。
灵久在凳子上转了一圈,重新坐好,看向同其尘道:“那是安德城的人都在说谎?”
同其尘摇头道:“也不见得,或许他们都是听前人传言,云里雾里罢了。”
灵久脑瓜转得飞快,站起身道:“那也不对啊,这些人岂不是在坑我们吗?说的好听,搞半天,他们自己都没摸清这里面的道道。”
雪芽莞尔:“我们小灵久啊,现在也是聪明起来了。”
任卷舒笑了下,“跟着我们几个,再没点长进,那才是太笨了。”
灵久得意洋洋的“哼”了声,又赖进雪芽怀里,“都不知道南边山里到底有什么,感觉很危险。”
“有什么还不好猜?”任卷舒将瓜子丢在桌上,伸出手指跟他掰扯,“一是有神仙,刚才也说了,这个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二是有妖魔鬼怪作祟。
三是单纯迷信,祭祀之人顺着河流飘荡,遇害了,或是所到之处太远难以回来。
但是后面两条……有一点难以解释,安德城的名声为什么越来越好?到底是怎么好的?”
灵久弱弱地说了句,“难道是之前那个富家公子,他病好之后处宣扬的?”
“听个故事,还真往心里去了。”燕辞归笑她,“这么离谱的事,你还真信?”
“那怎么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灵久指向同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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