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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因嘟囔道:“阿娘,你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就挺好的。”
任卷抿了口酒,看似随意道:“听阿因提起过,安德城有祭祀,这祭拜的是?”
李永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害!我们靠山吃山,又做生意,多多少少有些迷信,这祭拜的是位山神,说是住在南边的那片山里,年年拜上一拜,图个心安。传的真真假假,有个几十年了,早就说不清了。”
他抿了口酒,“刚听你们说是来采草药的,明日便快去采吧。别呆久了,真染上晦气。”
李因点头道:“是啊,我们祭祀也不能有外人在的。”
一个两个的,都急着赶她们走。任卷舒笑了下,“行,也不好过多叨扰你们,我们也急着找到草药,回去交差。”
“好。”李永招呼着几人,“先吃饭,不说这了,先吃饭。”
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李永也没想到家里还能招待上客人,眼下只能在客房地上搭了个通铺。
“实在对不住,只能让你们凑活一晚上了。”李永指着地上铺开的木材,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用来晾晒东西的,你们放心。”
任卷舒笑道:“没事,这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地方能歇歇脚,已经是万幸。”
“棉被,铺上棉被。”叶美瑜搬来几床新棉被,灵久和李因跟在后面抱了四个枕头,“棉被一铺就舒服了,这枕头少一个,你们看看卷个衣服垫着,能不能行?”
燕辞归道:“行,不枕都行,沙坑我们都睡,别说这了。”
叶美瑜笑了笑,“那你们歇着,要缺啥东西就招呼一声,我们能听到。”
李永已经先行出了屋门,又回来叮嘱道:“夜里可不要开外面的大门,更不要出去。”见五人点头,他又念叨了一句,“我这地邪,别冲撞了什么东西。”
任卷舒关好门,转过身,四个人都直愣愣盯着她,“你们怎么跟看贼一样?不用多想了,夜里我肯定要出去。”
见四人想要开口,她急忙道:“哎?你们不能跟着去。”
燕辞归抿了下嘴,“那我不去了,省的跟上次一样,净添乱。”
任卷舒点头,看向雪芽道:“还是我和同其尘一起,你们在这等着,就去观察一下这些鬼魂,应不会有事。真的要动手时,再请我好阿姐出手。”
夜色越来越深,两人从院墙翻出去,轻轻着地。
“从里往外翻可以,从外往里翻不行?”任卷舒说话声无意识放轻,指了指身后的院墙,“那等会儿,你怎么回去?”
同其尘平淡道:“翻回去,情况不同,可以翻。”
“你倒是懂变通了。”说句话的功夫,一个断臂鬼猛地在她面前显形,两只耳朵还都不见了,任卷舒吓了一跳,使劲攥着同其尘胳膊,差点喊出声。
四目相对,这鬼魂的眼睛空洞,也不知道能看见东西吗?在她面前闻了闻,应是不感兴趣,转头对着同其尘闻了下,突然顿住,又使劲闻了闻,最后面无表情地飘走了。
任卷舒道:“我说你施法的时候,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
同其尘道:“手。”
“手?”任卷舒这才意识到,手还在他胳膊上捏着,装作若无其事地松开后,轻咳两声,“不少鬼哈,好像都看不见。”
同其尘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活动手臂。
任卷舒道:“有这么疼吗?”
同其尘一点台阶也没给,“嗯,下次,你可以抓自己试试。”
“小气鬼。”任卷舒嘟囔了句。
鬼魂来回飘荡,经过两人时便闻一下,那毅然决然离开的样子,应是不合口味。
后面又试着说话,就连燕辞归之前那句‘它们好像看不到我们’都说了,还是没反应。而且它们真的只在外面飘,不会进人们的宅院。
低阶鬼魂还不能修整自己的形态,死前什么样,现在便是什么样。任卷舒东瞧瞧西看看,难道这些鬼魂生前都被野兽啃过?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她伸手在同其尘身上敲了下,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还没。”同其尘摇头。
鬼魂若真是为了吃人,不可能只在外面飘荡。他方才看了下,这些宅院四周并没有辟邪之物,它们可以直接进去。
现在都飘着跟巡逻的一样,让人摸不到头脑。还有为什么上次只攻击燕辞归?
任卷舒打了个哈欠,“我们先回去吧,看样子,一时半刻还没什么威胁。”
“好。”
天色蒙蒙亮,李永出门背了捆柴火放到东厨,叶美瑜正在准备吃食。他上前帮忙,小声道:“等吃完饭,就送他们走吧。”
叶美瑜手里的动作没停,点头道:“过两天就该祭祀了,不知道轮到谁家。”
李永漫不经心道:“我们做这一行,人家都嫌晦气,怎么也轮不到咱家。”
“我倒觉得这样很好,说是山神选兵,这些年都送过去多少了,也没见一个回来的,活生生的人也不知道搞哪去了。”叶美瑜细声道,“我觉得不带咱家是件幸事,都说祭祀山神,有谁见过?谁知道是……”
后面不敬的话她就没说出来,还是在心里嘟囔了一遍,谁知道是不是什么鬼怪?还是谣传?
李永点头道:“但这些年,安德城的名声越来越大,咱也算是沾了光,说不定这祭祀多少管点用。”
叶美瑜半晌才开口道:“五人对我们阿因有恩,一会快把他们送走,要是让人知道了,定要拉着他们去祭祀。”
“好。”李永笑了下,“咱这地谁愿意来啊,放心吧,发现不了。”
刚吃饱饭,碗筷还没来收,便传来一阵砸门声。
两人对视,心底一惊,李永先站起身,“你们先别出来,应该是来定做棺材的。”他急急忙忙跑到院里,喊道:“来了来了。”
郝玲捏着手帕在面前挥了挥,嫌弃道:“真晦气,一股死人味,我看夜里的恶鬼就是他家招来的,真是倒人胃口。”
李永打开门,半侧着探出身子,两个大汉将门堵得严严实实,“两位是来?”
“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郝玲伸手轻轻一指,“你两个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将门都打开。”
两个大汉硬是将门推开,李永抱着木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退下吧。”郝玲哼了一声,“老李啊,你真是教了个好儿子。”
身前的两堵人墙撤开,他这才看清不远处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还是陪了个笑脸,“吴夫人,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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