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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其尘反应了一秒,转头瞪她,嘴里的话也被想先一步。

“你休要胡说!”

任卷舒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还说我才猜的不对,我连你这句话都猜到了。”

同其尘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耳朵连着脖子红成一片,脸也涨红了。

相处久了,同其尘的性子早就被她摸透,关键事上能靠的住,但是木讷,涉世未深,有时不开窍一根筋,就比如说现在。这也有好处,就是不管怎么说,这人都不会记仇。

任卷舒更大胆的向前凑了一步,嘴角止不住的扬上去,“同其尘,你不会对我有别的想法吧?”

“你又胡说!”同其尘绕过她向前走去。

任卷舒笑道:“哎?我是胡说,你干什么不好意思啊?”

同其尘不语,莽着劲往前走。

“你莫要挑逗他。”

任卷舒吓了一跳,转过身见雪芽走过来,无所谓道:“说说而已,他又不会计较这些。”

雪芽手中捧着草药,“你怎么知道他不计较?”

“给我吧。”任卷舒伸手接过,“你可别忘了,他是个道士,我是妖,我就算说出花来,也是葫芦藤上结南瓜,不可能的事。”

雪芽朝前面瞧了眼,“你这样说也不全对,他是个道士,也只是个道士,没得道修仙,自然舍不下七情六欲。这世间的缘,谁能摸个准。”

任卷舒听的有些失神,“你这话说的越来越像师父,云里雾里的,我听不懂,反正以后我少打趣他就好了。”

雪芽笑了下,“随你。”就怕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想懂。

同其尘走出去甚远,才渐渐慢下脚步,开始往回想。

“你这剑是长留山的吧?”

他还没来及细想,便被打断,方才的几位大伯没走,现在齐刷刷的看向他手中的剑,同其尘这才反应过来,剑未归鞘。

“就是这把剑,看不错,看不错,年年都看,不会错的。”

“我看着也像,这剑上的纹路都差不多。”

一个大伯抬头打量他,问道:“你是长留山的吧?”

“这人跟画像上长得不大一样,也就有两分相似。”

同其尘问道:“你们认得这剑?”

青纹剑原本是长空道长的配剑,听说还有些故事,此剑认主。在长空逝世的几十年里,都未能有人驯服它。同其尘瞧着手中长剑,他也是误打误撞罢了。

“认得,自然认得,那画我们年年都看,这剑与画上几乎是一模一样。你若是长留山的,绝对就错不了。”大伯说完,盯着他打量,“你们长留山都佩戴此剑?我看你与画身上的男子……不是很像。”

一旁的人搭腔,“这都七八十年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人,你这傻子。”

同其尘道:“你们说的人应该是我师父。”

其中一人大喜,“你师父?那你真是长留山的人。”

见同其尘点头,几人急忙吆喝道:“快!快去叫六爷!长留山的人,咱们的恩人,快去。”高兴之余还不忘叮嘱他,“你们先在这等会,我们去去就来,你可是大恩人的徒弟,不得了,不得了!”

同其尘都没接上话,几人已慌里慌张地跑了。

长空道长去得早,他门下这个支派一直被保留至今,说是他的徒弟,同其尘真没见过,就连画像都未曾见过。

真要说起来,他记事起,师父就已长眠几十年了。

任卷舒在后面跟上来,看着跑远的几人,问道:“你和他们说啥了,一个个的高兴成这样?”

同其尘收起青纹剑,“墨卿之前说,有人在这里降服蛇妖,那人应是我师父。”

任卷舒道:“长空道长?”

同其尘点头,转身去整理灵久找好的草药,脸上的神情不止何时恢复如常。

任卷舒往雪芽身边靠了靠,小声道:“你看,我就说这人根本不会计较那些话。”

雪芽愣了半晌才道:“你也不能总是逗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谨记。”任卷舒说着也去整理草药。

各种草药足足装了三个竹筐,还有些装不下的,就用粗布打了个包袱。灵久化为人形,仔细翻开框里的草药,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燕辞归道:“看的怎么样,找齐了没?”

灵久道:“你先别说话,竟打断我。”

“哎?”燕辞归刚出了一声,便被同其尘施法堵住嘴,“唔唔唔?呜呜呜!”

灵久拍了拍手,又在衣服上抿了两把,长叹一口气,“齐了!能回去了!”

同其尘这才收手,燕辞归猛吸一口气,“我滴个老天爷,憋死我了。”说罢,又猛吸了两口气。

任卷舒踢起一个竹筐背到身上,给灵久递了个眼神,夸赞道:“行啊,今天也是大展身手了。”

这一夸,灵久的尾巴直直翘到天上去,扬起小脸傲然道:“那是,等回去让他们试试这草药的厉害。”

燕辞归道:“你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修的药术?”

灵久疑惑道:“为什么要识字,我尝了那药草,知道它能干什么用,又能看出病症,直接找草药不就好了。”

这话说的没问题,燕辞归一时被绕了进去,琢磨半才反应过来,“要是人家问你,给的都是些什么草药,你当怎么回答?”

“我直接薅一棵给他,不就得了。”灵久转头看他一眼,虽没说别的,眼神倒是很明显‘这人怎么这么笨。’

燕辞归哼了声,“等你用到那些稀有的草药,叫不出名字,又找不到时,就等着哭吧。”

灵久拉着雪芽走在前面,连蹦带跳,心里美的很,三人则跟在后面。昏黄的落日将五人影子拉长,虫鸣鸟叫还夹杂了几声嬉戏。

快走到寨门时,远远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往她们这边涌,怕是整个守春镇的人都过来了。

为首的老伯被众人拥簇者,看样子有个六十来岁,鬓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几缕发丝被风拍在脸上,穿着粗布衣,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两个壮汉连拖带拽的将他架到几人面前,“六爷,就是他们,长留山来的。”

六爷左右各拍了一下,“松开,松开。”

俩位壮汉这才松手退到一旁,六爷抖了两下衣袖,眯着眼在她们面前踱步。

人群围了个半圆,将几人拦下,各个抻长脖子看着,胆小的娃娃挤在大人后面,只漏出只眼睛。任卷舒瞧这场面,在表演杂技时见过,那时,她也只是个凑热闹的。

现在倒像被莫名架到台上来了。

“你们是长留山弟子?”六爷捋着山羊胡,上下打量几人。

不知道这老伯想做什么,任卷舒也没贸然回答,反问道:“你找长留山弟子做什么?”

六爷正色道:“先前,长留山的道长在我们这降服一只蛇妖,将我们从妖怪口中救出来,长留山对我们有恩,你们是长留山的人,便是我们的恩人。”

见是好事,任卷舒松口道:“他们二人是长留山的弟子,我们不是。”说罢,指了下同其尘和燕辞归。

“真是长留山的弟子。”

“你们闪开些,让我也瞧两眼。”

“真是,真是,瞧他身后的剑。”

“两人看着都是丰神俊朗。”

……

六爷一把撩开衣摆,扑通跪在地地上,嘴里高喊一声,“多谢长留山出手相助。”

众人见状纷纷跪下。

“使不得。”同其尘和燕辞归急忙将六爷扶起,“言重了,降妖除魔本就是我们的责任,不必言谢。”

“做人得懂得知恩图报,我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脑子不糊涂,你们的恩情我们世世代代都要记得。”六爷反握住同其尘手腕,颤颤巍巍问道,“长空道长近日可好?”

六爷年岁已高,同其尘微微顿了下,倒不如圆个谎过去,“长空道长现在云游四方。”

握住他的手稍稍松了些力气,六爷笑道:“好,好啊。”

六爷转过身,朝人群指了下,“老庆,快!快带人操办酒席,今晚咱得好好庆祝一下。”

“好!我这就带人去办。”只听他一声吆喝,“能搭把手的都过来搭把手!”人群乌泱泱的少了一半。

同其尘推脱道:“六爷,不用操办,我们已经应下,在白叔那吃晚饭。”

“白叔?谁?东边的老白?”六爷啧了一声,“你们可是守春镇的上客,大家伙一起吃,一起吃热闹,老白肯定跟着他们去准备了。”

说罢,见旁边的三名女子未开口,六爷道:“这三位是?”目光在三人身上打了个转,立即反应过来,“瞧我这问的,这应该是两位的妻室,那这孩子是……”

六爷手指在两人身上来回晃,没敢确定,心道:“这小娃瞧着不小了。”

同其尘道:“都是我们同行的朋友。”

“是你的……”六爷愣了下,一拍脑袋,“害,瞧我这破脑袋瓜子想到哪去了。都是朋友,朋友好啊,云游四方。”

同其尘道:“方才听他们说,在画上见过青纹剑,不知道那画还在吗?我们能否看看?”

六爷道:“可以,那画我们保存得仔细着呢,你们同我来。”

五人跟着他进了一处宅院,在厅堂等候。

燕辞归小声道:“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看到长空道长的画像,长留山都没有的东西。”

六爷抱着一个黑色长盒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将侧面的小锁打开,画卷上绑着金丝带,抽开后,画卷缓缓展开。

画上竟有两人,男子手持青纹剑,穿的便衣也有几分侠气,奇怪的是那女子没画五官,整幅画勾勒的很精细,看来是有意为之。

燕辞归道:“长空道长跟其他三位长老……很不一样。”大不敬的话咽回肚子里,但是越看越觉得有几分不靠谱的样子。

同其尘道:“这女子为何不画五官?”

六爷摸着胡子,“我也是听父亲说的,这女子要求的不能画,而且大家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只是听长空道长唤她阿言。”

燕辞归好奇道:“六爷,上一辈有么有讲过,长空道长是个怎样的人?与这女子是何关系?”

“长空道长心地善,洒脱,心中似呼无拘无束。”六爷思忖片刻,“与这女子的关系,有的说是挚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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