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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钱家大宅待了两日,钱韶光一直没露面,这找人治病的,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任卷舒闲不住就爱乱窜,处处安排侍从巡视,逛起来也没意思,而且只能在客房四周转悠,好在这片地宽敞,要不然真得憋死。
趴在亭子的阑干上,看着三人下棋,任卷舒心里暗叹,真不嫌累脑子,每天想这些烂事都够伤脑筋了。燕辞归抓耳挠腮的急躁样儿,明显不是同其尘和雪芽的对手,她瞅着棋局,帮他走了一步。
燕辞归盯着她这一步棋,思量半天才明白过来,“卷儿姐,你要不要过来玩一局?”
“不要。”任卷舒转身撑着阑干,“你们说,钱韶光整日好吃好喝地养着我们,也不着急看病,他琢磨啥呢?”
燕辞归道:“管他琢磨啥?找个时机给他绑了,再送到尾生那去,咱们就算是完活了。”
雪芽斟酌着棋局,随口道:“听你说的倒是轻松。”
“害,大道至简嘛。”
任卷舒见同其尘不说话,便转到他身边,看这当下棋局,悠悠道:“你觉得呢?”
“应该是在试探我们。”同其尘持‘兵’向前走,吃掉雪芽一子,继续道,“你若是钱老爷,心中难道不会有所提防?”
这话属实,任卷舒又道:“不过,他要试探,总该有所行动吧。难道就静静等着我们露出马脚?”
同其尘抬眸看她一眼,“也未尝不可。依情况而言,他的病在短时间内伤及不到性命,不急于这几日。”
本来以为同其尘这人规矩,下棋的路数应该跟他这人一样,没想到棋路确跳脱的很,任卷舒根本想不到他下一步棋,喜于走险却能稳住局面,怪不得雪芽在一旁紧缩眉头。
任卷舒道:“我们想把他带出去,也不容易。”
同其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思忖了一会儿,“他若信得过我们,怎么治,还是我们说了算,到时候,拿出‘天时地利’这一条件,即可。”
只要她们选好了地方,借这‘天时地利’的说法,钱韶光大概率不会拒绝,也不是很难办,‘杀’交给尾生就好。任卷舒在他肩膀拍了拍,“可以,这办法不错。就是不知道尾生跟钱韶光结的什么仇,让人怪好奇的。”
她话音刚落,一名侍从急步赶来,“小的前来通报一声,这两日钱老爷事务繁忙,恐有招待不周。明日晚,特意准备宴席给四位接风洗尘。”
任卷舒问道:“这宴席只邀请了我们四人?”
侍从摇头,“小的不知,钱家人应该都在。”
任卷舒道:“我们定准时赴宴。”
“好,小的先退下了。”
见侍从走远,燕辞归开口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钱老爷这不就按耐不住了。”
雪芽道:“鸿门宴。”
“爱什么宴,什么宴去。”任卷舒道,“明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四个人还能斗不过他一个?”
同其尘盯着棋局,没开口说话,又吃掉燕辞归一子。
第二日傍晚,几人跟着前来带路的侍从往大殿走,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让人移不开眼。一路上见不少侍女侍从行色匆匆,手中端着宴会上所用摆设。
“小公子。”
见带路的侍从躬身行礼,四人也拱手一礼。
“这四位便是父亲新招的江湖术士?”
侍从答道:“正是。”
“见过四位豪杰,在下钱江尧。”
任卷舒开口道:“豪杰可称不上,小公子抬赞了。”
钱江尧笑了下,收起手中折扇,刚想开口便被侍从打断,“小公子,没别的事,我先带几位上客去赴宴了。”
“好。”钱江尧侧身退到一旁。
“那我们先过去了。”任卷舒说完又瞧了他一眼。
钱江尧一副白面书生模样,除了眉眼间与钱韶光有几分相似,真看不出来是钱韶光的孩子。这长相上,应是占了母亲的光,比他爹好看多了。
方才听侍从叫他小公子,任卷舒没忍住开口道:“钱家一共有几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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