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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卷舒一早赶到宅院,等了多半个时辰。还没见到人影时,便闻见一股浓烈的草药味,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香。
“让卷舒姑娘久等了。实在抱歉,我病痛缠身,行动上也不利索。”
听到声音,她抬眼看过去,见忆乐今日气色还算不错,含笑道:“没等多久,忆乐不必自责,本就闲来无事,正好欣赏庭院的美景。”
任卷舒起身,将手里的瓜子丢进盘中,见下人将桌椅搬走。她走上前两步,眼睛在忆乐身上打转,“你想去何处游玩?”
“在附近逛一逛,走远了,身子吃不消。”忆乐顿了下,“还是看卷舒姑娘想去哪?”
“就近逛一逛吧。”
忆乐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两人沿着小河漫步,也没有多少话讲,都看着沿岸的景色打磨时间。
任卷舒还算沉得住气,忆乐公子同她并不亲近,言行举止间都透着‘客气’,偶尔受她两句挑逗,也就当没听见罢了。
这病恹恹的形象摆在前面,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是一个商人,还不是小商小贩。
他是这平江城最大的商户。
任卷舒欣赏风景时,顺带扫了他一眼,商人最大的特征是精明。
一不图她色,二不图她钱,三不图人际往来。这痛病之下,还应她出来闲逛,看来图的……是她这条命了。
任卷舒不慌不急,想着想着还笑了下。
“卷舒姑娘,可是看到了什么欣喜之物?”忆乐偏头看她,那惨白的脸上还努力挂着笑。
“欣喜之物不就在眼前。”
忆乐顺她的视线看过去,河边嬉戏的孩童,乘凉的老人,步履匆忙的青年,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事物。
他微微蹙额,眉眼间有些露出疑惑。
任卷舒噗嗤一笑,开口道:“忆乐不就在眼前,还四处乱瞅什么?你就是那欣喜之物。”
忆乐脸上不见慌乱,平淡道:“卷舒姑娘又说笑了。”
任卷舒嘴角扬着,心里盘算一通,“今日没见到映春,是去那醉仙楼跳舞了?”
忆乐顿了下,“应该是。”
任卷舒道:“忆乐是映春兄长,可有给她许配合适的人家?若是没有,你看我阿弟如何,能否衬得上?”
忆乐脸色本就惨白,这时也看不出什么变化,见他缓缓开口,“阿妹生性顽皮,道士修得清静,怕是扰的他生厌,看似不妥。”
“也对,人妖本就殊途,更何况是妖和道士。”任卷舒说完瞅着忆乐。
他停下脚步,看向任卷舒的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忆乐不必惊慌,毕竟……”她故意拖了句,见忆乐神情突变,甚是有趣,“毕竟我也是妖,忆乐公子应该早就知情。”
忆乐扶着衣袖干咳两声,笑着说:“卷舒姑娘,不在乎身份,那我也不必瞒着,确实知情。”
任卷舒走近,围着他转圈打量,忆乐攥紧袖口,面上如常。小河另一边还有两三行人,微风照常拂过柳条,暗处的人也蠢蠢欲动。
任卷舒在他面前停住,“我有些好奇?”
忆乐开始并不急,心里不断猜测她好奇什么,等了片刻后,终于按耐不住,问道:“好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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