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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忆乐轻叩门框,“卷舒姑娘,可休息好了?”
任卷舒双手拽开门,与他撞了个对面,眼角弯起,“休息好了,忆乐安排的住处甚是舒服。”
忆乐抬在半空的手缓缓放下,也笑着说:“住得惯就好。”
“我去叫阿弟。”任卷舒抬步向外走,嘴里的话没停,“还要辛苦忆乐带我们游玩,若是累了,就让我那阿弟背着你。”
忆乐一脸病态,却始终带着浅笑,“不敢劳烦,累了就在庭院上休息片刻,当赏赏花。”
“也好。”任卷舒拉开房门,吓了一跳。
同其尘应是贴门站立,房门一拉开,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听到交谈声,想出来看看,没吓到吧。”同其尘垂眸看她。
任卷舒这小心脏还扑腾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阿弟没吓到就行。”
“那忆乐带路,我们一同逛逛。”
宅院的布局像似迷宫,任卷舒一开始还记着路,后面东绕绕西拐拐,完全迷失了方位。
她瞧了眼忆乐,虽是个病秧子,头脑却灵光,弯弯绕绕的小路能记得如此清楚。或许也是因为整日住在此处,闲来无事就逛逛这迷宫院子,烂熟于心罢了。
似乎没见到他的家人?
任卷舒问道:“除映春外,还没见到忆乐其他家人。”
忆乐看向前方的月洞门,睫毛微微颤动,“幼时,家父早逝,后来遭遇天灾,吾妹和母亲也接连离去,至今家中只留我一人。”
幸好这家境殷实,不然要怎么过活。任卷舒暗自叹了口气,“抱歉,不该提及此事,让你徒增伤心了。”
“无碍。”忆乐偏头瞧她,“你带着阿弟,这些年也辛苦。”
任卷舒转头,同其尘就跟在两人身后,仔细观察宅院,像是没听见前面的交谈。
“还好,都熬过来了。”任卷舒道。
忆乐提出小歇一会,三人在院内亭子坐下。亭子后面是一片小竹林,地面冒出许多竹笋,光秃秃的小锥子样儿,倒也可爱。
任卷舒收回目光,与同其尘对视一眼,见他那模样,应该也没啥发现。
“卷舒姑娘日后有何打算?”忆乐问。
她双手撑在身旁,仰头看亭子外檐上打架的小麻雀,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半晌才开口:“不知道。”
忆乐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时,那对麻雀早就飞走了,只剩被院墙和亭檐围住的小片蓝天。
任卷舒坐不住,从亭下绕出来,手指挑逗花瓣,视线却落到那片竹林上,想要去拽一拽那竹笋。
她抬腿走过去,要到竹林前时,却被忆乐叫住。
“不可,那边放的有符纸。”他话语一顿,“大师说过,不可靠近。”
任卷舒倒退两步,装作不知,问道:“放些符纸做什么?”
忆乐解释道:“驱邪避害用的,我这常年疾病缠身,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
任卷舒走过来,趴在亭子的栏杆上看他,“如果你出了宅院,这庇护不就没用了。”
或是离得太近,忆乐低头往一旁挪了下,开口道:“出门时,身上会带着符纸,也不常去外面。”
“你想出去的时候,可以找我们,阿弟会些驱邪法术,能护你周全。”她说完抬头看向同其尘,示意他接话。
同其尘道:“之前学过些,也靠这手艺吃饭。”
“忆乐在此,先行谢过。”
任卷舒起身,“谢什么谢,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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