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 / 2）

任卷舒翠绿的眼珠转了转，“你们把死尸都带了回来，调查出什么没有？”

“没。”同其尘接着问了句，“你接近这些死尸，为了什么？”

“调查，惩善除恶，还有好奇。”

同其尘偏头看它一眼，离得太近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毛，能感觉到它尾巴有意无意地剐蹭到后脖颈，他思忖了下：“好奇心害死猫。”

哎？！任卷舒无言回怼，故意用爪子将他的衣服勾出两条线来。

到了水云厅，任卷舒从肩上轻跳下来，先伸了个懒腰，看着铺摆开的尸体，心里感叹道：‘真是开眼了，什么样式的都有。’

虽说都是半人半妖的模样，可人有高矮胖瘦，妖的种类也各不相同，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

任卷舒一边看一边抱怨，“这人按个鸟嘴真不好看，还有这鲶鱼成精，怎么身上都黏糊糊的，看的都不想吃鱼了。”她晃着尾巴走了一圈，“就这只兔子模样的，还能看的过去。”

同其尘坐在一旁，拿笔在符纸上画着。任卷舒懒得化成人形，妖丹没了，也维持不了一刻半刻，干脆就做只小黑猫。

她跳上同其尘的书桌，这人不说话，也不做表示，闷葫芦一个。她在桌上坐下，“画这些做什么？”

“保尸。”

他将这些符纸贴到今天新搬进来的死尸上，又念了几句符咒。

任卷舒问道：“最早是何时发现的？”

“约是九天前。”同其尘回答。

“可有查到什么？”

同其尘转身看向桌上慵懒的黑猫，吐出两个字，“没有。”

任卷舒笑道：“看来这长留山的大弟子，也不怎么样啊。”

同其尘不恼，转身检查今日找回的死尸，淡淡开口道：“这些死尸出现的地点分散，无法预判，而且城中并无人伤亡。似妖非妖，到底是什么，寻常法术根本无法查清。”

任卷舒在桌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我可以告诉你它们是什么。”

同其尘看向她，脸上神情似是不信，还是开口问道：“是什么？”

“你这个道士怎会如此木讷？虽说不算求人办事，好歹，话该说得好听些，最起码要哄得我开心。这冷冰冰的一句‘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审讯犯人。”

任卷舒想了下，接着说：“你讲两句好听的，我听着开心，便告诉你。”

说些什么好话？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关键是他真思考了半天，嘴唇轻抿着，脸上愁容尽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他憋的满脸无措，任卷舒心里舒坦不少，“你这难为情的样子，看的我欣喜，不要再想了，再想脸都要憋红了。”

这挑逗的话语一出，他更难为情，又倔着一股劲看向眼前的黑猫，像是不认她说的话。

“这里的十一具死尸都是人，但是这半人半妖的样子，就不知道是何原因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人？”

“因为我是妖，妖死后都将现出原形，妖丹也会随之消散，但是一个月内，周身的气息能被同类嗅到。这些人身上嗅不到妖的气息，但隐隐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残留的妖力，不然也不会半人半妖的形态下一命呜呼。”

同其尘没有说话，头稍微点了一下，像是认可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