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踌躇(2 / 2)
听完毕扬的回忆,均逸接过话道:“这么看来,他们二人也没说上几句话,不是说十分相熟吗?”
毕扬点了点头,自己也有同感。椒三娘最后的别来烦我可见不光不相熟,甚至有些厌恶和抗拒,她转头看了看站在窗边的子期,开口道:“无论如何,今夜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都别睡太死了,留神一切动静为妙。”
“你们究竟要去何处?”子期转过身,背衬月色明,面映烛光亮。
他终究还是想知道。
毕扬一直未曾和子期聊起过武功术法,学习之余也只是说些山林趣事,或是耕种秋收,美食佳肴,并不是她不愿倾诉,而是那会儿自己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之事。一来盛世安宁无打打杀杀,不需她冲锋陷阵保家卫国,二来她也不似均逸那样心中所喜而痴迷沉溺,只当强身健体罢了。要不是毕岚说起剑谱和心法不可告知她人,她甚至想让子期一同学习,提提他那柔弱的身板。
然而毕岚走后,事情已经发展得不似从前想的那般简单,有门派,有盟会,有秘密,有仇怨。前路不知凶险,并且已无时日琢磨。
“不是跟你说了,去江州。”均逸显然想打个岔。
“是去万壑盟会吗?”
子期从不愿勉强甚至逼迫别人,有的事不愿意说,不想说,情理之中自然没有过问的道理。他原打算送均逸和毕扬进了城便尽快告别而返,可今夜从进了这家店开始,一切就不寻常起来,前路是否危机四伏他不敢妄下定论,但要说一路鸟语花香畅通无阻恐怕是不能够了。他用少见的凛冽的眼神直直地望着毕扬,他想要一个真实的,未有欺瞒的答案。
毕扬同样感受到子期少见的神情,尤其是自她探听完回房之后愈加明显,比担忧更冷淡,比好奇更迫切,犹如高高在上与世无争的佛陀披上夜行衣,与深渊执着到底。刚开始她还有些不确定,生怕是自己感觉错了,但此刻的眼神和语气让她确定,他必须要从自己口中得到那个答案。来不及深思他因何变得如此严厉,毕扬鬼使神差地只想回答他的问题。
“是。”她点了点头。
“去比武?”子期紧接着问道,似乎对于前一个问题的答案早就在意料之中。
毕扬还在思考该将按时间先后顺序还是事情发展先后顺序将一切按盘托出,子期问得很快,她只好暂时放弃纠结,专心地回答着他的话。
“不是,就是我跟你说的,给爹送东西。”说话间她拿出怀中的信和簪子在手间晃了晃,均逸看到毕扬就这么轻易把如此重要的信物拿出来,坐在榻上赶忙摆着手。
“东西收好,”子期对这个并未欺骗他的答案很是满意,均逸的小动作在他的余光中一瞟而过,“那可知你父亲此去盟会是为何?”
毕扬摇摇头说道:“不知,只说有事要去办,”转而又想到和南溪分别时的场面,又补充道,“可能会有危险。”
子期神情缓和了不少,佛陀脱下了他的夜行衣。
他低着头思索着,又缓缓踱步到毕扬身边示意着她手里的东西问道:“此信物像是封信,你可知晓里面的内容?”
“娘不让我看,只说带给爹。”
眼看子期知晓的越来越多,均逸赶忙插话道:“师姐,今夜之前你连他名字都不知晓,他家中如何你也一概不知,如何能放心将一切告知于他?”
均逸所说不无道理,但万事可有莫须有的怀疑,亦可有莫须有的信任。
为了毕扬的安危,子期愿意赌上一睹,他对均逸的发问置若罔闻,继续看着毕扬问道:“显然信中的内容十分重要,若是拆开一观,或许疑问便能迎刃而解。”
“你说什么?”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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