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万难(2 / 2)
毕扬看到均逸的起势颇有经验,自己也不甘落后,来到了古树的另一侧。
均逸两手找到攀爬的节点,正要举力蹬腿之时,忽而停下探出头说道:“不过师姐,按晨起你说的心法要领,定不同于寻常爬树之法吧。”
自从昨夜成功呼掌灭烛后,毕扬把岩曲心法又仔细地琢磨了一遍,才发现心法中虽是宽泛记述自然之理,寻常之事,必然之果,但其实施过程却与常理认知截然不同。烛遇风,灭之为果,却不以挥或吹行之。想到这里,毕扬才知道为何自己一直没能从心法中得到更可观的成就。
若确该如此推测,那么别的定也是同理。
“没错,你试试靠脚力攀爬,守低处,双臂仅宰方向。”毕扬说罢轻轻拍了拍眼前的树干,凹凸不平的手感摩擦在掌间,唤醒起熟悉的爬树回忆,但她此刻需要尽力忘却逐渐浮上心头的动作,抑制住身体习惯性的发力方式。
这确实不是件易事。
即便毕扬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实际操作起来仍有诸多不便。双臂本能地抓紧着树干,手一旦刻意泻力,整个身子就会不受控制地下坠,无有低处可控。
毕扬跳回到地面,正欲重新调整,只听头顶的一声喊,均逸已然到了上方的侧枝处。
“你成了?”毕扬抬头有些目瞪口呆地问。
均逸未作回答,一扭头熟练地下了树。
“师姐,我连蜡烛都熄不灭,怎么可能成。若能腿不发力,全靠双臂,或可一试。”他拍拍手上的木屑尘土,稍显无奈地说道。
毕扬未做停歇,又尝试了两三次,还是难获预想中的成果。
已快到正午,阳光洒在石道上,徒留树下一片荫隅。毕扬和均逸倚在树干旁,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走也不是,爬也不是,谁都不愿开口下无功而返的决定。
“再不归家,饭菜都要凉了。”毕岚扛着锄头,站在稍远处的路边,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氛围。
毕扬抬头一看,赶忙起身说道:“爹!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毕岚心知肚明地走到树前,故作迷惑地看了看树,又看了看树下的两人说道:“你们俩在这,意欲何为啊?”
正要张口的毕扬目光扫视到一蹶不振的均逸,灵机一动说道:“爹,你上树给我们看看吧。”
毕扬眼中闪烁过一丝笑意,转瞬继续不解地问道:“小孩子的把戏也要我教?”
“爹你再不飞给均逸看看,恐怕过不了几日他就要退师下山了。”毕扬拉起毕岚的手臂,摇晃了几下说道。
毕岚看向身侧站着的均逸,低着头一言不发,像被暴雨淋湿吹倒在地的海棠,身陷泥泞无力挣扎。
“哦?逸儿,扬儿说的可是真的?”
毕岚也曾看到过毕扬因为久学心法无成效而显露出的束手无策,但看到才学了两天就急切至此的均逸,有些意外,他一时间对这个孩子学武的目的产生了忧虑。
听到毕岚的疑问,均逸抬起头望了望毕岚和毕扬,眼中的失落稍有停歇,遂即向毕岚行礼说道:“徒儿不敢,是均逸浅薄了。我自小被武行的师傅夸奖筋骨奇佳,刀枪棍棒亦不在话下,师父昨日教授心法时曾说,武非外在而由内发,正是我所欠缺之处,故而得以心法之时便欲一蹴而就,常言道,欲速则不达,师姐之所以比我对心法更加精进,也正是厚积薄发的道理,我不该如此冒进,但……这番结果,实难接受。”
毕扬第一次听均逸说这么一大段话,有理但不强词,更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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