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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证上岗第二天
临朗拄着吊水的输液架,慢悠悠地跟着骚-动的人群回病房。
在他前后两米内,无人靠近,硬是在挤挤攘攘的过道里成了一片真空。
“死掉的那个,就是刚才来闹的老头吧?”人群里有人掩嘴小声问。
“可不就是他!那小年轻前脚刚说他要出事,后脚就没了!都没过一个钟!”
“嘶,这么邪门?”
“听说了没,那个骑手也死了!不会也被他说中了吧?”
“小点声!别让他听见!”
临朗见周围人群各个都是避他如蛇蝎猛兽的样子,他一挑唇角,眼底尽是嘲讽??
人,不管隔了多少个千百年,都还是这个样子,总爱把灾厄意外归于他人身上,尤其是第一个道出真相的人,往往会成那个众矢之的。
偏偏,他就喜欢看这些人为此惊恐无比的样子,偏不收敛。
临朗收拢眼里的冷淡,回到病床上。
刚回病房没多久,秦奋就面色煞白地跑来了,撑着膝盖在临朗面前直喘粗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上来干什么,他心里有许多想问临朗的??
怎么知道老头何时死、为何死?
怎么知道会有个“红夹克”出现?
要是他没有听话避开,他会怎么样?
话到了嘴边,却是在对上临朗视线的一瞬,忍不住发毛,竟是什么也不敢问了,总觉得,要是问出口,他平淡无常的小日子就彻底打破了。
“你还不回去?”临朗瞥了秦奋一眼。
秦奋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刚才楼下血淋淋的场面,还有那小老头捂着喉咙瞪出眼睛的模样,冷汗又冒出来了。
他厚着脸皮对临朗笑:“老师,我想想还是今晚陪夜吧,您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
临朗一听就知道这人是怕了,他弯弯嘴角,没有拒绝,只是凉嗖嗖地飘过一句话:“胆子这么小,还想做心理医生?”
“啊?”秦奋莫名心里打了个突。
这和做心理医生有什么关系?
临朗却是浅阖上眼,没有再回答。
依他记忆里原身遇到的咨询,心理因素、因果因素,对半开。
来看心理的,未必是有病。
是有因。
在医院,过了七点就要熄灯睡觉了。
秦奋显然没那么早睡过,窝在借来的行军床上偷偷玩手机。
一直玩到眼皮打架,憋尿憋得难受,秦奋才揉着眼睛起身。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一出病房,过道里只有两排贴着墙线的地灯亮着光,昏暗又静悄的样子让秦奋不由加快脚步。
他看了眼反方向的远处护士台,见护士台的灯亮着,心里多少有点宽慰。
滴答。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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