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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跳一滞,脸红如霞,迎上皇帝那双星眸,喉间微哽,低声道:“臣……臣不敢奢望。”
皇帝闻言,唇角微勾,松开他后颈,退回龙案旁,淡声道:“今夜且到此吧。”他目光掠过宋瑜微,低笑:“若是同心同德,勿须急于一时。”语罢,他扬声道:“方墨,送君侍回殿。”
方墨悄然入内,躬身道:“君侍,请。”宋瑜微叩首谢恩,起身时耳根犹热,步出养心殿,夜风拂面,心绪难平。软轿颠簸,他垂眸凝视指尖,方才殿内温热似犹在唇间,教他心跳难抑。
到明月殿前,下了软轿,方墨上前,他正欲开口告辞,却听方墨低声道:“宋君侍留步。”
他讶然转身,就见皇帝身边亲信目光微闪,似在斟酌,片刻方道:“奴此前所言未改,君侍如今已深得陛下信任,他日冷刀暗箭,几不可避……君侍如无法明哲保身,又何苦仓促立于风口浪尖?”
自他与方墨相识,这位方公公屡次给他提点,令他颇生出一份亲近来。
然而如今,他凝视方墨,见其面容在夜色中肃然如墨,知他是真心相劝,心头微震,亦压低声音道:“方公公何出此言?为君分忧,乃臣子之道。微臣虽只是后宫之中无足轻重的小侍,若事涉皇嗣,陛下有命,臣自当肝脑涂地,无悔无怨。”
方墨沉默片刻,微不可见地轻轻一摇头:“君侍,奴言尽于此,望君侍凡事三思而后行。”他话锋倏然一转,却是又道,“小安子在内学堂颇为上进,授课学士对他多有赞赏,再过些时日,若他能通过考选,或有机会入司礼监历练。”他目光柔和,神情舒缓了几分:“君侍护他周全,并未没白费心思。”
他心头一暖,忆起小安子昔日瑟缩模样,如今渐有出头之望,颇感欣慰,向方墨长施一礼,道:“小安子得此机缘,皆因方公公照拂,臣代他谢过。”
当日小安子被安排进内学堂,他就疑心过是方墨暗中出手相助,现在得了确证,更是对方墨满怀感激之情。
然方墨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沉声道:“君侍无需言谢,万事小心为上。”说罢,便转身离去。
他入殿之后,范公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君侍,陛下急召可是问罪?”
“不是,”他摇首,语声略哑,及至见到范公熟悉面容,那压抑已久的疲惫如潮翻涌。他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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