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醉酒(1 / 2)
蔡画一口咬在辛渊的手臂上,劲瘦的手臂连带着骨头,硌得她牙疼,呸呸两下吐出来。
这鸡看着肥得流油,吃到嘴里怎么一点儿肉都没有。
蔡画坐起来,正要寻找其他食物,突然与袁缘打了个照面。
蔡画道:“袁老板?”
她又想到适才见到的情景,原本褪了点色的脸又红了起来。
“蔡姑娘,”袁老板笑道:“二位来我酣梦居,只点了两壶伏汁酒,实在是说不过去,我来给你们送一壶我们最新调制的酒。”
“贵吗?”蔡画道。
袁缘道:“自然是本店最珍贵的。”
她胸前的东西老在蔡画眼前晃来晃去,蔡画道:“袁老板,你放在桌上就好,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好的。”
她将托盘放在桌上,为蔡画倒了一杯酒。
蔡画过来,抓起酒杯,还没送到嘴边,一头就栽倒在了桌子上。
袁缘一怔,原来是喝醉了。
她改变了脚步的方向,向倒在床上的辛渊悄然走去,同时手握住袖子里的东西。
一片阴影落在辛渊的脸上,刹那间辛渊起身将她压倒,拉开距离:“袁老板?”
那双眼睛清亮无比。
袁缘身子一软,目光向上,深情缱绻的望着他:“督主,奴家好想你!”
“想我?”
“自然,奴家其实思慕督主很久了,特意探听到督主你从这里经过的消息,在这里等你。”
辛渊当然不会信她的满嘴胡话,与她拉开距离,一手扼住她的脖子。
“你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袁缘被掐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但仍是不疾不徐:“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点儿可以让你短暂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罢了。”
面对软玉在怀,辛渊毫不手软,手上又用了点力。
袁缘咳了两下道:“督主,您现在不是很开心吗?”
辛渊微微愣神,袁缘的手抚在他手上,让他松了点力气,接着她的细指顺着他的手臂,到他的肩,再滑到他的脸上:“你梦见了什么呢?”
辛渊哂笑道:“原来酣梦居,就是做梦的地方。”
袁缘笑道:“督主,可别小瞧这梦,它可是酣梦居外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多少人辗转反侧的东西,即使付出所有,也只为了一个梦。”
有人在梦里见到金银珠宝,有人在梦里升官做皇帝,也有人在梦里看见自己一辈子都不敢经历的东西……
凡是来酣梦居的人,看见的东西各有不同,又各有相同。
内心深处的隐秘总是让人难以开口。
所以出去的人只说它好,对它流连忘返,极少说它为什么好,为什么去了一次又成瘾的惦记它。
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这东西,只觉得酣梦居如此美好,只要进了这里,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实现,那种真真切切的感觉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可以比拟的。
那是比春宵一度更让人上瘾的东西。
也并不是所有的人喜欢这些,而那些说出来才更让人着迷,更让人无法面对,却又忍不住耽溺于此。
辛渊侧身避开她的手:“不过是一场虚无罢了。”
“虚无?督主现在是身居高位了,金钱名利地位,看似翻云覆雨,可你的内心一定不是这些吧,让我想想,唔……”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如梦,”袁缘缓缓道,“督主,您知道吗,就算是一个梦,也是多少人一辈子求而不得的东西。”
没有人能抵御内心最深处的谷欠望,哪怕知道那是一个梦。
“??哇!”
两人闻声转头看去,不知道蔡画什么时候又坐了起来,两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辛渊抿紧嘴唇,拎着袁缘后颈的衣裳起来:“给客人服下致幻的药物,这就是酣梦居的待客之道?”
袁缘虽是站着,但柔弱无骨地倒在身边,姿势仍是暧昧。
“督主说话还是这么难听,奴家倾慕督主已久,只不过想让督主尝试下本店最好的东西而已。”
提到倾慕二字,蔡画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一样,捂紧嘴巴,眼里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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