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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寒年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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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她就不应该再戴这支簪子来晃悠。

偏偏那人还是那副模样,端着那个托盘,眼睛都笑弯了,问他:“说什么?或者,你想听我说什么?”

冯斯疾一口闷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几乎要憋出血来。

他忍住:“不是我想听你说什么,而是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想说,我去为你做吃的,你不能不吃饭。”李绮丢下这话,端着托盘转身。

李绮没走几步,突然听见身后响起冯斯疾凌乱的脚步声。她连忙回头,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眼睛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捂住,视线里一片漆黑。手中的托盘也被狠狠打落,摔在地上噼里啪啦地响。

她惊呼:“冯斯疾!”

身子被人用力一推,后背抵住了坚冷的墙壁,不知撞落了什么东西,发出哗哗的闷响,还未反应过来,近前忽然洒来热热密密的呼吸。

李绮呼吸一滞。

刹那间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所有的感官都被蒙眼的掌心轰得空白。

在黔洲每每亲吻时,他总是要蒙住她眼睛的。

她屏住呼吸等了很久很久,近前的呼吸从炙热急促逐渐变得缓慢冰冷,预想之中的吻一直没落下来。

近前的呼吸离开了,眼前的手也挪开,李绮慢慢睁眼,看着把自己圈在怀里却没有抱她的冯斯疾。

他带着愤怒地质问:“你既然什么也不说,为何要戴这支簪子来我面前晃悠?那天为何要突然亲我?你这几日都在宰相府,为何不与我说细节?”

他似乎哽咽了一下,卑声问:“关于我,你到底想怎么做。”

李绮慢慢捏紧了衣裙,他到底还是把话说白了啊。还这样红着眼睛,这样生气,像一只被冷落了好久的白毛犬,在给主人倾倒不满。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我能怎么做。”李绮探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发,安抚着说:“就算我真的按照你想要的去做了,可我现在是个人人喊打的杀人犯,你又能接受吗?”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能。”

“但我不能。”李绮捏紧衣裙的手心里全是汗,她艰涩地咬咬牙,仰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我是杀人犯,你是别人口中的包青天,我不能把你拉进污泥沼泽里,那就是我想为你做的。”

他语速不知不觉地加快:“但我已经包庇了你又有什么区别我已经跟你是一路人了。”

“包庇贿赂的罪行可以藏匿,同行却不可以。”

他还想再说,李绮把他推开一点:“好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不管怎么样用过饭再说,行吗?”

冯斯疾沉默良久,到底点了点头。却是再没了精神,他机械一般地转身,麻木地坐在床沿边。

原本眼里的那一点光,这会儿也全不见了。

李绮凝视他半晌,咽了咽喉头的苦涩,慢慢走出房间。

-

黔州盛产一种可食的茅草,李绮曾经用那种香草为冯斯疾做过许多吃食。

京都和这个季节都没有香草,但却有绚烂的梅花。

李绮用梅花代替了那种香香茅草,蒸了一锅香饼,又熬了碗清粥,便端着回了房。

正见冯斯疾在收拾地面残秽,起初散落的饭菜打扫得干干净净,撞倒的竹简也恢复了原样,屋子里整齐如初。

他的衣裳也穿得比先前更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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