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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鸡同鸭讲,天南地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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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喉咙发肿,说话收敛着语调有些含糊,听在易辞晚耳中,误以为是“我想想,”可看他急冲冲想要离开的样子,无异于一盆冷水浇上头,易辞晚的底气被拍的降下去几分。

事情来的突然,考虑考虑也合该如此,她只能在心里头念叨着。

言知确却想着另外的事。如今这般倒也合情合理,他不比从前,旧时那点身份拿不出手,但如今更拿不出手的是他微不足道的积蓄,要是按照闵瑶堂姐的嫁妆去置办,又是否有失体面,言知确盘算了一遍,委实有些不够看的,他转而想起了言家父亲在住宅墙砖里头给他留的东西,不知道那一匣子东西……

易辞晚看完星星看月亮,看完月亮又看向言知确,见他迟疑着,一副为什么苦恼的样子,言知确想的什么她不知晓,端看他迟迟没有答复,看在她眼里就变了味儿。

“我……”

言知确清了清嗓子,忍着些许疼痛时忍不住要咳嗽,他却想着这般场面似乎太煞风景了些,遂强行憋着气,一个劲儿地往下压,不让自己咳出来,忍着忍着他挡了挡嘴,别过头往旁挪了两步。

他只觉得是时运不济,更是懊恼万分,埋怨自己在这般重要的时刻,让病体拖了后腿。

易辞晚垂下视线瞧向饵香。

这是……不大愿意?

她心里一下子砸进去了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往心头磕碰撞击,隐隐变得越发沉重,压得易辞晚喘不过气来,恍然间她觉得浑身发凉,密密麻麻地爬上头顶,如同虫蚁啃食一般,最后被一团大火烧尽。

原以为稳操胜券,这下好了,这场面可该如何收场才好,易辞晚简直想寻个妥当的借口尽快离开。

若是换作以往,她大抵直接开口便问了,是好是坏当下就该有个定论,可今日她忽而变得同他一般沉默。

言知确却满心计算着他手里那点积蓄,合计能置办多少身家才不算亏待了易辞晚,他这一想就有些深了,读书人有时候沉思起来,雷打不动,风过不惊,钻进了某样思绪中若非理清此结是决计不会停手的。

甚至他还想到了书院里那张全套南境花梨木的床榻。

正如闵瑶所言,两姓联姻,更要顾全两家的体面,他与易姑娘如此悬殊,若不尽力弥补一二,恐有后顾之忧。

且在他一贯的认知里,三媒六聘样样需合乎礼法规矩,少则也要数月准备,今日这般突然,已是他失了礼数在先,就是不知是否是个黄道吉日。

他不懂女儿家的细腻,从前也没有正经说过一门亲事,一应章程都生疏的很,在徐家的时候一心只读圣贤书,诸事撒开手,言知确想到这里一拍脑袋,懊悔地长叹一声,怪不得祖父当年将他扔去街市里磨练心性。

此刻易辞晚心里却下起了毛毛雨,到底有什么好犹豫的,磨磨蹭蹭。

“言知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们相识一场,是有情谊在的,只是能不能扛过终身这般承诺罢了,各自肩负责任,不能视双方为唯一,但总该有携手的缘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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