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我怕她也没得选(1 / 2)
梧绿有些愣怔,起初是困惑,渐渐地她皱紧了眉头,有些回过味来了,遂下意识往前,却又在靠近两步后忽而浑身颤抖起来。
她哆嗦着,挪步将位置让来,让言知确无需避让就能抱易辞晚出门。
言知确并未留意她的异常,只托住易辞晚手背放置肩上,颤抖着声音不解道:“你的伤怎么回事?”
易辞晚忙闭着眼,头轻轻向内转靠着他的肩膀,她是真的有些头晕了,索性大着胆子往言知确怀里挤,满不在乎道:“我让你善后,自己也得做些什么才是啊。”
“胡闹!”言知确顾不得礼数,抱着她迈步跑向马车,他半蹲在车门前,一只胳膊揽着易辞晚,一手护着易辞晚的头,将她平放在马车内,卷起坐板上的薄毯垫在易辞晚脖子下,两边用软枕夹放,顺势将手腕上的发带轻轻绕在她额头。
彭满扛着虞闻祁上前打探,“主家如何伤的?”
梧绿斜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做出一副咬着牙不肯说的模样,爬上马车欲接替言知确,却被言知确喝止,“她伤了头,不能挪动。”
他的手还放置在易辞晚后脑,确保易辞晚的头颅悬空,以免被马车颠簸加重伤势,马车拥挤,若要换人言知确必须得先松手出去,再换梧绿进来,可言知确不敢放手,唯恐有什么失误。
“你在门口守着,我来驾车,”彭满当即领会意思,对梧绿道。
说完,他招呼一人上前,用绳索将虞闻祁绑在那人背上,让他带虞闻祁骑马。
“游忠,你骑快马进城寻一架马车过来接应。”
只要在入城前给虞闻祁换上马车,虞府定然不会知晓他们所为。
车轮咕噜噜转动,缓缓朝城门驶去,言知确掌心温热,几乎保持着相同的姿态,唯恐牵动易辞晚伤势。
易辞晚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有意微抬脖颈,却一不留神扯动伤口,阵痛边随着战栗蔓延全身。
见她睁开眼,言知确俯下身子柔声询问,“伤口疼了?要不要我让彭满慢一些。”
作了护卫打扮的言知确,发丝全束上头,显得利落而沉稳,他皱着眉的样子,像极了伫立寒枝警惕天敌的鹰隼,但易辞晚还是忍不住想起了初见的那个雪夜,莹火草舍,一隅之地,犹如书生误入山野恰逢精怪,可才短短两月有余,他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没有,”易辞晚撇向一旁,默了会儿,她挪回视线,开口道:“我只是在想,你在书院第一眼瞧见我,为什么不求救?”
言知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轻笑一声,右手托向左手手臂,以缓和左手酸涩。
“我若是与易姑娘有仇,自是会高声求救,”他低垂着眉眼,带这些打趣的意味道。
“是吗?”易辞晚抚了抚额头上的发带,眸光晦暗不明,“可我觉得……既然瞧见我了,就该大胆求救,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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