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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窗前夜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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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寒气分外袭人,厨房里的两位妈妈起了争执,端着锅碗瓢盆叫嚣对阵,下人们凑在一处看热闹,宅子里难得有了几分热闹。

懵然沉寂中,鼓囊囊的被褥下,右腿倏得弹起往床尾轻踹,因这不受控制的行动,易辞晚微撩眼睫,眼神中透露几分迷茫与散漫,虽说一夜无梦,却也不免有几分被打搅的恼怒。

她伸直了手臂轻抚被褥,指尖传来细腻柔软的触感,久违的熟悉让她意识慢慢清醒,半晌,她起身捶了捶腿,疑惑道:“莫非真是病了?”

无缘无故的,这腿自个儿动起来。

庭罗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却又不敢出声,唯恐吵了易辞晚好眠。

“出了什么事,进来说话!”易辞晚拢了头发起身,俯身取火?拨开燃尽的炭灰,将红炭聚拢。

庭罗遂叮嘱饵香打水,将门口的布帘挂上,裹挟一身凉气入内,柔声道:“早食的羊汤里让人参了红豆,叫西院的易四郎君伤了脾胃,差人告上了衙门,差爷们已经到了门前,说是要拿人,这会子厨房里游、良两位妈妈正闹着呢!”

易辞晚由她服侍着更衣,闻言冷嗤道:“我才将回来,他便坐不住了,倒是舍得拿自己下手,我今日既是病了,头昏脑胀不能理事,让方姨将城里有名的大夫通通请来,为他治病,对外就说是替我瞧病。”

饵香端了热水进门,得了信遂将水盆递给庭罗,“我去办吧,方才瞧见方管家往前厅那处去了。”

易辞晚颔首应下,待收拾整齐,听闻大夫已然登门,她吩咐庭罗去拦了三季堂的柳大夫过来。

“先前彭满回来打听,说梧悠被扣在宅中,你可知她在何处?”

庭罗说知道,“是老爷的意思,他说姑娘被绑出城,梧悠是人证,原本是要带去刘府,是方管家极力阻拦,这才命她在莲池旁的偏房里养伤,不许离开,现下老爷的人还守在那处。”

“你带着柳大夫过去瞧瞧,头伤不可小觑,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吩咐,”看样子,她还不能露面,梧悠伤在顶骨位置,稍有不慎便会留下后遗症,那日她溢了满脸鲜血,易辞晚如今想起来,仍觉得胆颤心惊。

庭罗立马领了柳大夫过去,易辞晚隔了一段距离尾随,到了莲池畔,为恐被人察觉,她收拢裙摆迈步藏入竹林,目送庭罗二人与偏房前的小厮交谈,很快便得了允准,进入房中。

易辞晚不由松了口气,余下只剩等待。

她遂将注意放于莲池中,冬日萧条,莲池也不免萎靡,连片的枯枝败叶漂浮在水面上,参差不齐的灰褐色长杆插入池底。

昨日言知确离开后,她曾开窗察看,在窗扇外沿摸到一抹水渍,又听言知确提到莲池,猜测他可能是从水中过来。

这宅子下的土地从祖父的父辈起,便落入易家名下,彼时云祥还是若夏国的领土,当今陛下与荣安侯合力起势,一路扩展边域,将云祥收复纳入疆域,当年云祥易、徐、言三家出力同建云祥,将城外思还河的水道引入城内,是以三家水系共通。

知晓此事的,唯有三家后人,负责修建的工匠都是各家签了死契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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