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戏精齐上阵(2 / 2)
闵松将脸抱住,摸了摸确认面巾还在,撒开腿往巷子口窜,路过彭满时报复似的勾他脖颈,压着人往巷子里藏。
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下外衣,翻了个面套在身上,待将面巾拽开往脖子上一围,赫然一副新面孔,闵松不由深吸一口气,连连摆手,“别让人瞧见咱们,先换一处地界儿。”
彭满随他走小道钻进尾街,躲入寻常百姓的队伍中去,街市中被紧密包围的言知确一时不得解脱,只能略退了两步,靠近墙根装作一副凑热闹的姿态。
他掖着手,听身旁的一位大哥小声嘟囔,“得亏是没捡着,瞧瞧这些官差的架势,这事儿可不得了哇!”
言知确收敛神色,开口讥讽,“咱们寻常百姓到底是不比官老爷们有福气,这般好事,怎会落到咱们头上。”
他这话一出口便迅速引起四周人的附和。
“我看这就是捅了官老爷们的财神窝了,要拿咱老百姓撒气呢!”
“杀千刀的,不过捡了点银子罢了,哪里值得动这样的狠手,”有人上前啐了一口。
官差们押着人,串成一条,一路搜查着往言知确这方挤,确认无误才肯放人离开,被抓捕的队伍越来越长,到了言知确面前时,已积累了数十人,官差粗暴地将他上下拍过,不忘翻检荷包,脱靴查探,最终划分到良民的队伍中,推到墙跟边上。
言知确被推的几步踉跄,仓促间踢到一处碎裂的瓷片,他悄然捏起一片藏在掌心,一路观察着被捕的百姓,顺势挪步靠近,在最末尾的那位年轻人抬眸与他对视时,避开衙役的视线,碰了过去,往他手心递了递。
那人左右一瞟,当下会意,用手指夹着瓷片下压手背挡住动作,磨蹭腕上绳索。
言知确提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趁机赶往尾街,路过街口时,他无意间瞥见一顶软轿停在封闭的短巷,被几名衙役横刀包围。
他心头差异,猜测是衙门中的某位大官,恐怕今日无论事成与否,都不宜出城,衙门势必要追究生银的来路。
想到这里,言知确顺手提了两包酥饼与彭满他们会合,提议到肉铺中躲上一躲。
“城门那边已经有人去闹了,想必要不了多久,纵是县令不允重开城门,撞也该撞开了,”闵松端着碳盆进门,将半湿的柴火架上,塞了团茅草进去点燃。
云祥的日子越发难捱了,尾街的铺子歇了好几家,铺主们自顾不暇,更是不愿开门做生意,方才有好几人到铺子前打听,想买些肉回去,闵松只能无奈摇头。
“咱们总不能在这跟前将肉运进城来吧,往常总念着生意,担心卖不完的肉剩下来,又买不起盐熏制,如今时机正好却又不敢卖肉,你说说这生意怎么就那么难做?”
火?被横架在碳盆上,言知确摆上酥饼,听闵松絮絮叨叨的说起肉铺的生意,盯着火光略略出神。
……
“姑娘,咱们拿私矿作筏子,总觉得有些欠考量了,”城外方寸山上,梧绿撩开面纱,隔着重重距离眺望城门,出城的街道上挤满了百姓,被衙役们架着木棍排排拦截,互相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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