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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入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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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个疑惑,你身上并无匪气,既然拿了户籍,寨民们也能堂堂正正出门做活,说不准人去寨空的,你这二寨主不做也罢,要不从个良,到我手底下做事,如何?”

易辞晚将画像交与梧绿,颔首示意她先行离开依计布置,又转头在匣盒上敲了敲,意在不言中。

说到易家的工钱,在云祥也是头一份,加之是出了名的任人唯贤,甭管你是哪行哪业的能人,不拘出身,若是有心读书考取功名,易家也一并提携。

易辞晚着意留人,条件便也开的大方,她比出三根手指,“一月这个数,若是肯随我去寿州,月钱翻倍。”

一月三两银,可抵旁人一年生计。

言知确弯了弯唇角,站直了身,恍若不为所动,“我一个山匪,往小了说是难当大任,往大了说,恐为易家惹来麻烦,何况言某一向散漫,不受拘束,还是谢过易姑娘好意。”

这三两银子的工钱,换作他寨子里的其他人,难保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凑,人不为财,要么当真高风亮节不染尘俗,要么富甲一方无有顾虑,却还有一类人,比如所图甚大,钱财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这言知确,恐怕就是第三类人。

易辞晚微眯眼眸,他会拒绝,倒也是意料之中。

“我易家沾染的麻烦不少,若非杀人放火天理难容的,其他也算不得什么,左右只是个临摹书画的闲差,日后若是打响了名气,也可到集贤书舍做个先生,不也体面?”易辞晚眨了眨眼:“又不是叫郎君卖身,来去仍自由。”

昨日没瞧仔细,她这副礼贤下士的盛情模样,倒与那挥舞软枕郁愤难平的病人儿并无太大差别,反观那灼灼目光,没由来的叫人脸热。

言知确骤然生出些错乱来,一味地摇头婉拒道:“只是兴趣所致,略通些笔法,倘或以此谋生,反而失了乐趣。”

此人一贯心思难测,话有三分假,若想要他松口应下,恐怕需得费些功夫。

她正欲开口挽留,外头来人通禀,是被梧绿差人紧急召回的彭满和博满。

二人顾不得收拾,裤腿沾满了泥垢,顶着满眼血丝,在堂外遥遥拱手行礼,眼神从言知确身上撇过,其中一人食指微抬,点了两下。

她与心腹曾事先约定,抬指轻点,一点为所涉之事无碍,两点则意在变故。

易辞晚略一迟疑,忙换了副表情道:“不急于一时,言郎君好生考虑一番,当务之急是要入城探得消息,眼下城中形势不明,言郎君驱车辛苦,不若到厢房中稍作休整,从长计议。”

外头二人摆明了有要事禀报,必不容他一外人在此,言知确心如明镜,也正想寻了借口离开,遂礼节性地点了点头,由堂外小厮引着一路出了院子。

彭满见人离开这才独自进门,留博满在外防范,他从怀中掏一封密信,托举于易辞晚眼前。

易辞晚展信大略瞧过,写信之人是寿州州府厚德银号的掌柜,当年易家联动周、蒲、索三家合办银号,共计九家分号,寿州分号归属易家统管。

信上提及,三日前云祥拨往寿州分号四千五百两,其中纹银一千两,银票二千两,余下皆为碎银,掌柜彻夜核对,发觉碎银总量轻了两成,便带人一一分拣,捡出足足五百两粗银,均呈青灰色,怀疑是有人掺杂私矿生银,借银号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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