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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奔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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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闵幺儿惦记那一袋银子不肯给,丝毫不提马车上的事儿,何况一本账册,拿着也无用。

没想到闵幺儿倒是识字的,顺手就在袋子里翻出了册子递来,“你说的是易家的账册吧。”

账册页面卷曲,易辞晚接过捋平,朝反方向卷,“是它!”账册完好并未有损毁的痕迹,可见是没什么缺漏,她柔声道谢。

“小事一桩罢了。”那闵幺儿为人爽朗并不推脱,摆摆手便往外走,“床铺好了,我得回屋歇息,天亮还得起来做活,折腾许久也累了,你也早些睡罢。”

易辞晚听她一路打着哈欠离去,没忍心挽留,拴好门窗和衣而卧,拿被褥罩紧了头。

她心里藏着事儿,只肖合眼,回忆便如走马灯般席卷,许多事愈是模糊,便愈发激人深究,直至捂出一身薄汗,翻来覆去竟然越躺越清醒。

易辞晚索性掀开被子立身抱膝,从枕头下取出账册塞到前胸抱紧。

这寨中有蹊跷,恐怕不容深睡。

窗扇被风敲响,挤进几缕寒风,搅得烛火扇动,隐隐有熄灭之势,易辞晚下床抬手护着火苗往床头避风处挪,不慎踢到了床前脚踏,啪嗒一声闷响,床架晃了晃,接口两相分离。

只是借宿,不好弄坏别人的东西,她上手想修一修,手攀上床架,顺着刻制的纹路拍了拍,视线落在繁复的雕工上,疑惑骤生。

易辞晚掀开垫被,手举蜡烛小心查看纹路,在床角寻出一处显眼的“鬼脸”纹样,行似狐猴盘桓,与她年前从南境求得的一张花梨木所打造的卧榻极为相似,只是气味淡化,末端已有龟裂之像,可见是保养不当又上了年头。

这样价格昂贵的木料,甭提云祥,就是往上的州府也是稀缺货,她是借着生意来往,才托相熟的老板从南境运来,县里最好的木匠恐出纰漏不肯下刀雕刻,便又请了州府的木匠师傅,如此也耗费了足足六百两。

细细想来,这屋中虽空旷,但占地宽广,嵌地所用的方砖也是富户常用,鲜少见于穷苦人家。若是家道中落,只需抵当一二,应当也能保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何以至一家邻里如此贫苦。

若非……

易辞晚不敢细想,她并非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些人在尾街有生意,比起冒险,挟恩以报是他们最为得利的方式,鲁屠户若真有胆色,不必龟缩尾街,早便将肉铺生意做大,可他身上绝无乍富之态。

不过既然早便认出易辞晚的身份,她当时出城应当不远,鲁屠户却带她远向二十里之遥,路上易辞晚也再三思虑,只是处境不佳,需得收敛。

这般想着,她手中的蜡烛也将燃尽,烛泪汇聚在碗底,在一片寂静中,易辞晚恍惚间听见对面有轻微的敲门声,一下两下,极有节奏,她心生警惕,将蜡烛塞到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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