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解颜坊(1 / 2)
织暖猛的看向他。
良久的沉默过后。
“你都知道了?”她索性也不再隐瞒。
狡辩没什么意义,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
“既是如此,”织暖看着他,捻走他手上的香囊,“烦请姐夫替我保密。”
张独寒苍白嘴唇轻抿,眸色颤了颤,好似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只是他什么也没问,毕竟,她从不会说。
半晌,他才道:“去,给我带壶水来,我便替你保密。”
织暖打量着他,总觉得今日的他怪怪的,“好,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当她灌了壶水再回来时,张独寒却已不见,唯余空荡荡压扁的蒲团,证明一切确实发生过。
腰间水壶壶塞没拧紧,一路走一路洒,织暖走在街上,不知他是被抓走还是自己走的,会不会已经死了。若他没有害她之心,她其实并没那么想他遇险。
心里乱糟糟的。
??
一晃过了数日,天气开始回温,风里尽是春日的暖意。
织暖的雕版印刷,成功帮助诚心印刷坊效率翻了一倍。碍于她从不向旁人提及胶泥配方,黄掌柜对织暖的态度愈加恭顺,她提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掌柜的基本都能满足。
“你!说你呢!”
“你,去把那边新制的纸张搬来!”黄掌柜指着谭疾知,没好气道。
转头又对织暖挤出笑脸,“织暖姑娘,新进了批构树树皮制的纸张,请您看看新纸质地如何,是否适合用于雕版印刷。”
织暖看向行动缓慢的谭疾知,眸色微动,“掌柜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他只是看门的,做不了重活。”
几日前,任若水带着恢复的好些的谭疾知来了诚心造纸坊,投靠织暖,想着等谭疾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再放他走。
黄掌柜的自然是千百个不愿。
织暖以自己的去留相挟,并再三强调二人必须有工钱。没办法,雕版印刷对黄掌柜诱惑太大,他思忖再三还是松了口,暂且留下二人。
“你个老油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任若水可没那么多耐心,她一把扯住黄掌柜,险些将人提了起来,怒目圆睁,“你有没有良心,就非缺他一个人干活吗?没看他一身病,走道都不利索。又不是亏你了,他的活我不是都做完了!”
说着,她又朝黄掌柜挥了挥自己另只通红粗糙的手掌。
黄掌柜的想到织暖会替他说话,也想好自己到时佯装为难谭疾知,好教织暖心生愧疚,更用心为自己干活。
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黄掌柜一瞧任若水这态度,整的倒像谭疾知对她是多重要的人似的。这小母夜叉,惹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看在织暖还有价值的份上,还是少惹毛任若水为妙。
他“哎呦”了一声,挣脱开任若水的束缚,弓腰一拍大腿,张嘴就来,“误会,你们误会了!也怪我,非得说搬,其实啊就是拿几张样品来叫织暖姑娘瞧瞧。”
他一面说一面观察着二人神色,又道:“你们有所不知,此次印品,是要送往骆家茶楼的话本子,可耽误不得,交给旁人,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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