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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府医诊治,张海定乃是怒急攻心,肝气郁结,肾阴不足,喝几副中药调理即可,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不可再动怒。

退亲此事,没人敢再提,只能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商议。

栖迟苑那边,张独寒才从府医那上了药,便披上宽松未束腰封的素浅蓝衣袍,直奔月影轩。

见房门半敞着,他便未敲门,悄无声息走了进来。

当他静静出现在织暖身后时,她正半蹲着独自往炭盆夹炭,一回眸见张独寒在此着实惊了一跳,一个不小心铁夹未拿紧,将炭盆打翻。

滚烫的火红的炭溅落到她的脚踝,饶是她闪躲及时,仍霎时穿透衣裳,烫红了她的肌肤。

织暖如今倒是渐渐习惯了这个身份。

她顾不得身上的痛,慌忙起身行礼,一抬眸正对上他阴沉的眼神。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她看着他,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辨不出情绪,只有冷漠。

织暖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抚他,她迅速调整好表情,嬉皮笑脸迎了上去,“殿帅……”

张独寒细细打量她,她好像丝毫不意外自己会来此,脸上未有半分惊慌、恐惧神色。

他面无表情一步步朝她走近。

日出的光芒洒进房中,金黄轻柔。冷风带着干燥气息从房门窜了进来,织暖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敛起笑容步步后退,直到小腿撞上榻檐,一屁股栽到床上。

张独寒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在他开口斥责之前,她率先讨好,“我错了,殿帅,我是有苦衷的!我……”

说话间始终扮演柔弱,长睫低垂,不抬头看他。

话还没说完,下一瞬,织暖感觉到一股剧痛从脚踝传来。

她禁不住哀嚎一声,条件反射般的就要将腿往回收,却被一股力道紧箍,怎么都抽不回来。

她垂眸,只见张独寒不知何时已俯下身子,隔着裙摆的指尖死死握住她的脚腕,用力按着烫红的那片肌肤。

他挨的痛,他要她还回来。

她遮掩的神情变为不加掩饰的痛苦,尽数落在张独寒眼里。

“说说吧,你我之间何时有夫妻之实?”声音冰冷无情。

织暖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红着眼,语气哀求:“殿帅,我无意说谎,只因实在,实在是……”

说着她像模像样叹了口气。

“是什么?”他问。

她一字一顿,“实在是喜欢殿帅你!”

她眼眶含泪,深情脉脉的看向他。

她好像很知道怎样利用自己的优势,她的美貌,她的哀求,不输刀刃。

张独寒眉峰一跳,指尖微动,手竟不知不觉放松了力道。

他抬眸愣愣看了她良久,眉心微蹙,面上未有丝毫波动。

他一言不发,突然倏的起身,去关房门。

织暖这才看清他后背上骇人的渗出的血痕,难道是因她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谎言,害得他被父母责罚?

她赶紧拎起裙摆跪在地上。

现如今,他赶走她都算好的,怕就怕他将她送到刑罚向来以血腥著称的大理寺狱,或者是为泄愤直接杀人灭口。

为防再次激怒他,织暖没犹豫立即爬起来从枕头底下拿出金创药,又跪在他面前,双手将药瓶奉上,眼神真诚又愚蠢,“药。”

张独寒冷笑一声,这金创药还是他给她的。

他见她跪着,本便心乱,眼下更是心烦。

“起来!扶不上墙一摊烂泥,”他踩上她的衣摆,一手将药瓶打翻,语气厌恶十足,“为何总跪人求人,你很怕我?还是你是什么卑微该死之人,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跪求。你如此跪我也就罢了,倘若下次再随意跪人求人,我倒不介意把你送万花楼去,好好求个够。”

他于光明中成长,见不得任何求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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