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菩萨像(2 / 2)
景?省从身上拿出一串黑色佛珠。“儿子,我希望你能放过自己,不要再执着这件事了。你妈妈是因病去世。”
琅津渡垂首看着递到他手里的黑色佛珠,轻扫了一眼后,看向景?省,突起的喉结滑动,极致的骨相,完美的皮囊,薄唇缓缓轻启,齿间是彻骨的寒意,一字一句的说道,“即便,不是你让我妈签的字。”
“即便,你没在最后的治疗上动手脚。”
他双手握住佛珠手串,“但你永远是造成我妈不幸的罪魁祸首。”
“是害死我舅舅的间接凶手。”
“我一定要让你给琅家偿命。”
佛珠的线扯到极致,发出微铮的断裂声,“景?省,别求神拜佛了。”
线抻到最大力后,铮然断裂,黑色佛珠四散落地,琅津渡双手垂下,线割开的皮肉流淌着鲜血,滴落在一地佛珠上。满地佛珠与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地狱发来的邀请。
他的声音森寒,“佛祖渡不了你。”
景?省目色发红,有些颤抖,他从未想过,他的小儿子竟然恨他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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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珈和来潇走到另一院时,正遇上走来的景知溯。
景知溯从来潇怀里抱过有些困意的森淼,“困了?”
森淼小胳膊立马抱住景知溯的脖子,“爸爸……”
景知溯一直沉敛、稳重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危珈问他,“大哥,津渡呢?”
景知溯垂眼,“他跟爸在祠堂呢。”
危珈:“我去找他。”
她正要离开,景知溯叫住了她,“危珈。津渡跟我爸有些误会一直没解开。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危珈沉默了一下,认真看着景知溯,“亲情关系是如人饮水。大哥,你就能完全没有误会地去了解琅津渡吗?”
景知溯没说话。
危珈离开后,往祠堂走去。她刚走进,便见门从里面打开了,琅津渡走了出来。
危珈弯了弯唇,正要叫他时,便看到鲜血顺着琅津渡的指尖不停地滴落。她眼神一紧,快步跑上前。
危珈捧着他的双手,男人漂亮的手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的很深,满是鲜血。她着急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手为什么会这样?”
琅津渡像不会感知疼痛似的,静静地看着她。
危珈往他后看了一眼,便见景?省站在门内,垂头不知在想什么。她正想一步向前,问个究竟,琅津渡却淡声道,“回家吧。”
危珈眼神中满是心疼,她隐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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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伤口得先处理,司机开车先来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消毒包扎。
回去的路上,危珈正准备问怎么回事时,琅津渡身子却斜靠向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危珈轻轻拍了拍他,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就势躺在自己的腿上。毕竟这么大的个子,侧倒在她的肩膀上,肯定很难受。
琅津渡躺好后,她捧着他的脑袋,“睡吧,到家还有一会儿呢。”
琅津渡似乎已经入睡,没有回答她话。
窗外是夏日午后,干热的温度,空气没有一丝流动。危珈看着窗外,手放在他脑袋后侧,心头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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