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她最是心软(1 / 2)
来人身着白裳,伶仃倚在门边,望着像玉人一样,但唇边挂着笑意,平白柔和了清冷气息。
身旁的孟应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宋莺时上前一步,笑道:“我名宋莺,是自愿来的。”
“自愿?”美人笑得更开心了,苍白脸颊都染上一丝血色,“那你可知我天生克妻,现在嘛……”
“已经死了八个。”语气中的停顿有意强调,似乎想让她知难而退。
宋莺时直直望着他,眸光坚定:“阿娘称我天生命硬,若是因公子而死,那也无妨,天命罢了。”
病美人没办法了,叹了一声,语气无奈:“随你。”
“四哥,你也要进来坐坐吗?”他侧头看向孟应,果不其然得到对方的拒绝,便转身回去。
宋莺时抬脚就想进去,衣袖却被抓住,她回首,却见少年纠结的神色,遂问道:“怎么了?”
孟应摇摇头,又点头,太阳毒辣,他从下人手中接过伞,“我送你进去。”
“五弟喜欢清静,别的地方都能去,唯独他的书房,万万不可进,”孟应自顾自说着:“若是晚上有什么动静,你便当没听到,不要管,孟府还是安全的。”
宋莺时满腔疑问,但是孟应却垂眸,将伞递给她:“就送到这里,阿莺凡事务必小心。”
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她一路上听着少年的话,总觉得有东西在注视着她,但四周巡视,又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孟家,真是古怪。
“愣着作甚,四哥都走远了,或者你是心有所属?”
轻轻柔柔的声音让宋莺时身体一震,循声望去,白衣在门旁浮动,五公子眸光流转,不知看了他们多久。
宋莺时深吸一口气,身上的伤自进了这间屋子起,就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若这不是孟家的手笔,那孟五公子,绝不是传言中那般简单。
孟安踏出屋门,走近少女身边,本以为她不会应答,就准备带她去住处。
倏然脸部阴影遮盖,伞被倾倒向一旁。
宋莺时执着伞柄,笑意盈盈,光绕过伞的边缘,斜斜打在下巴处,冶丽又柔软。
“五公子说笑了,不过一面之缘,难不成还能一见钟情不成?”她抬头,觉得炎热天气忽而凉快许多,热气消散,连阳光也不再刺眼。
孟安点头,先迈出步子,看到少女跟着他,就不再分心。
眼前的地方称不上多华丽,但胜在温馨。
像孟安这样清朗的翩翩公子,竟也会喜欢此般设计?
“这是母亲在我小时候,为我所置。”孟安轻笑,挽起袖子,一截皓白臂腕细瘦,就像他的主人,清伶不似人间客。
宋莺时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见到孟安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自己身处一片缥缈之中。
虽然他确实站在她的面前,但就像是镜花水月,不知何时涌起一阵白雾,他就会随之散去。
孟安只当自己没看见少女深思神色,打开柜格,里面赫然躺着一只玉佩,成色清透,通身碧绿,没有一丝杂质。
“这是??”宋莺时看着玉佩回神,疑问出声。
孟安取出玉佩,径直越过她,坐在小窗前,“过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宋莺时还是应声过去。
“这玉佩,是父亲所赠。”悠悠一道声音宛如惊雷,在宋莺时心里炸开。
“这不合规矩。”她的手被阻止,孟安扯了扯嘴角,声音可窥平静:“什么规不规矩的,既送不出去,便是死物一件,与其跟着我入土,倒不如送给合我眼缘的人。”
他笑道:“宋姑娘,你很合我眼缘。”
孟安看着小窗,那里透过碎光几许,玉佩闪着亮色,少女低头摆弄一二,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想了想,复又撑着下巴看她:“我相信,我们会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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