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旧途?肆（2 / 2）

珠玉剧烈地呼吸着，带着青草气息的空气骤然灌入肺中，呛得她连声咳了起来。

姜?还在下面，珠玉没敢耽搁，稍回过点劲就又一头扎了回去。他刚才扔她那下，给自己反推回去不少的距离，好在水流已经平稳多了，有小鱼还在绕着姜?游动，珠玉没费太多力气就逮到了姜?的手，薅着将人扯到了岸边。

这下是真的脱力了，珠玉没费功夫爬上去，只撑出上半身躺在了草地上，大口喘着气，脑中一片嘈杂。

有新鲜的青涩气息钻入鼻尖，被味道唤醒，珠玉的眼前才慢慢有了色彩。

是绿色，铺天盖地的绿，将这片山洞样的地方填满，翠玉样的叶片在阳光下跳动着闪耀光泽。

……嗯？

山体里面怎么会有太阳、有植被？

珠玉猛地坐起来，这是……出去了？

她去拍姜?：“快起来，你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一路往下吗，怎么会有光照啊？”

手一落到姜?身上，立刻就察觉出来不对，姜?从被她拽出来起，就静静地伏在岸边，动都没动一下。

他的大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衣角微微荡漾着。

珠玉心里猛地一沉。

但还强笑着去拉人：“干什么啊，刚在水里亲完，现下不好意思了就装死？”

姜?的体型比她壮实，珠玉着力于左手，还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人从水里捞到了岸上。

她的手指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凑到姜?的鼻尖，还好，还有喘息，胸腔也在起伏。

珠玉尽量稳重地扶着姜?的后背让他保持着侧卧的姿势，最起码可以保证呼吸道是通畅的。

这人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或许是在水里泡得时间太久、又渡气给她导致的溺水吗？

她试着叫了几声，姜?都没什么反应，就在准备去背包里找找有什么能用得上的药的时候，珠玉突然察觉，揽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摸到了股温热的液体。

地下河水不算冷得彻骨，但也绝对称不上暖。

珠玉脑子里突然就有根弦噔得一声响，绷得要断掉似的，她慢慢将手缩了回来，就看见掌心一片湿热，红得刺眼。

水边还荡着氤氲开的粉色，原来是血，姜?的血。

珠玉遇到事时反而会更镇定，只想着不是溺水就好说，边动手把姜?翻了过去，又轻缓地脱去了他上身的衣服。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亘在姜?的后背上，被撕裂着割开，掀起的边缘处浸泡得发白。姜?的呼吸越来越浅，随着他微弱的起伏，鲜血不断地汩汩向外冒着。

还有两道平行的划痕，略浅些，没伤到内里。

显然是扑她入水的时候，后背被生翅膀的独眼兽人抓的。

急救包里有小瓶的生理盐水，被珠玉迅速翻了出来冲洗伤口，又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