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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白指了指画上的猫:“是啊,我的猫。只不过,是很多年前了,如果那个时候我有手机就好了,还能给你看看照片。”
顾书迟喉结动了动,没有作声,听着温舒白兀自说下去。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它,我大概都不会真的学画画。”
顾书迟转过脸来,似乎被勾起了兴趣。
“那会儿我总觉得,画画可不就是人工照相机么,既然我拍不下来,那我就画下来。”
说完,她抬起头来,望向玻璃窗外静谧的后院和遥远的海景,忽然跌进了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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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那年,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
她上完课外补习班,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往家里赶,哼着歌上楼的时候却刚好碰见从屋里提着一口袋废纸的父亲。
温舒白怯生生喊了一声“爸”。
他叼着跟烟头穿着件破破烂烂的白色马甲背心,明明是中年人,却老态尽显。
这会儿正从楼梯上往下走,迎面碰上温舒白,抬眸见她眼神里满是不悦,反倒烦躁地嘟囔着抱怨了两句:“两个败家玩意儿。”
温舒白站在楼梯口望着他微驼的背脊,一时委屈和不解交织心头,刚刚路上轻快的喜悦感刹那全无,于是挪着步子慢慢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几日父母在家闹得鸡飞狗跳,气氛低沉,离那家门近一步温度似乎就低一些。
她走到屋里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客厅传来细碎的哭声。
她循声往客厅里探了探头,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玻璃渣滓,还落了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母亲见她回来,抬起头来,哭红的眼怨念地看着她。
“妈??”
她垂下头来,仿佛做错事的是她。
这个家因为她和她姐姐吵了无数次,她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因为她。
“别来烦我。”
她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回了卧室。
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种低气压的生活,但好在她还有一点生活的慰藉。
她像往常那样关上门,打算去自己搭的小猫窝里看看猫咪,然而今天她蹲下身子的时候,小窝里空空如也。
她的心忽然不安地砰砰直跳起来。
但这个时候她还在想是不是又躲到床下了。
然而等她把整间卧室翻了个遍也没见着猫的影子时,那种强烈的不安感像一场风暴席卷到了她的心上。
因为养猫她卧室的窗户很少打开。
她急忙跑到厨房、厕所??这些猫咪平时都不太可能出现的地方也依然毫无踪迹。
她终于胆战心惊走到客厅,犹豫半晌还是张了嘴:“妈??我,我的猫呢。”
母亲丢给她一个白眼:“猫猫猫,一天就知道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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