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 / 2)
但不可如此失态无礼,谢疏临这会儿没法和慕晚说话,先依礼向妹妹淑妃问安,再与皇帝和淑妃,一起走进了凝香殿。
谢疏临与妹妹淑妃皆被赐座,慕晚则随宫人侍立在一旁,谢疏临尽量控制住自己想看慕晚的目光,以防在御前失态,他不知晟朝的皇帝陛下,其实亦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
皇帝强将自己的目光落在谢淑妃身上,他感觉谢淑妃今日妆扮似与从前有点不同,就没话找话地说道:“你今日这样打扮,甚是好看。”皇帝为之前的事心存歉疚,这样夸赞,也是为了哄淑妃表妹高兴些。
从前面圣时,谢淑妃都有认真打扮过,但陛下好像注意不到,从未夸赞过她,今日还是第一次。谢淑妃以为慕晚为她改换妆扮风格的法子十分有效,高兴地双颊浮起飞红,连日里压在她心中的阴霾都消散了些。
“谢陛下夸赞”,谢淑妃含笑道,“是慕晚为臣妾梳妆的,她说这是宫外时新的样式,臣妾一时好奇,就试了试,还请陛下莫责怪臣妾轻浮。”
“不会,很好看。”皇帝草草说着,心里则浮起烦躁,他已竭尽全力将注意力放在谢淑妃身上,可谢淑妃一提慕晚,他就忍不住想要侧首看向慕晚,她就在他眼角余光中,他想看她,想知道那晚的事后,她现在是如何看他。
皇帝低首饮茶,茶盏中清透的茶波却似也映着慕晚隐忍的泪光,那晚黑暗中,他触摸到的泪水是颤抖的恐惧,而不久前在凝香殿前,她望向谢疏临的泪眼,却蕴着的无尽的依恋与柔情。
茶水饮在口中,像是苦的,皇帝草草饮了两口,放下茶盏,对谢疏临道:“你不是想见慕晚吗?恰好她就在这里,你们出去说说话吧。”
这正合谢疏临之意,他起身谢过陛下,与慕晚走出凝香殿,在一无人的游廊拐角处停下,和她凭栏坐下。谢疏临牵握着慕晚的手,问她这些时日在宫中可好,慕晚没有回答她,沉默凝望着他的双眸,在轻轻颤闪了几下时,似乎又有泪光闪烁。
谢疏临与慕晚相识三年以来,只见她哭过寥寥数次,为生病的阿沅,或为他坚定地要爱她娶她。谢疏临知慕晚本性坚韧,不会轻易为小事流泪,见状心中更是担忧,急切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慕晚却依然沉默,她垂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但一会儿后,又低低地说道:“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谢疏临关心追问,却得不到回答,慕晚靠近前来,沉默地依在他怀中,似想从他怀抱中得到些许慰藉。
进宫前的慕晚,温柔的性情里衔有两分落落大方的明朗,而进宫后的慕晚,却像失去了这份明朗,性情变得怯弱了许多。是因宫规森严的禁内,给她带来的压力太大了吗?她不似他,从小出入宫阙,习惯与天潢贵胄打交道,让她进宫这事,也许是他太心急太草率了。
谢疏临正要将心中的猜想问出时,听慕晚在他怀中轻轻说道:“我曾做下一件错事,很坏很严重的错事。”
谢疏临不知慕晚为何突然说这个,他也想象不出慕晚能做出什么很坏很严重的错事,只以为她是言辞夸大了,宽慰她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做错事,尽量悔过弥补就好了。”
慕晚在他怀中低着头,谢疏临看不到慕晚的神情,就听她嗓音轻细得如风中悬丝,低颤着道:“如果……如果无法弥补……如果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呢……”
谢疏临道:“我们将是夫妻,无论什么事,我会与你一起面对承担,身为丈夫,我理当保护你,若有险难,我会替你挡着,若有代价,我会替你担着。”
谢疏临越是说得情真意切,慕晚就越发感觉心如刀绞。她不知那晚皇帝的表现到底是不是疑心,如果是的话,她是否不该贪恋谢疏临温暖的怀抱,应尽早离开谢疏临,斩断和他的关系,这样万一她哪天东窗事发,才不会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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